此时的江同月努力的抬起了头,“陆阎王,算你狠,给我个痛快吧。”
陆大人看向此时已没有什么求生欲的江同月,“给你个痛快肯定不行,本官说了,进了诏狱想死都难,只要你供出同伙的名字和藏身地点,还有方便是你的幕后主使之人,我便放了你。这是真话。”
江同月哪怕是再没有力气,也努力的抬头,不想一直低头在陆辰的面前,“我的同伙在杭州,其他的不知道,没有什么幕后指使之人。”
“杭州哪里,叫什么?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络?给本官说清楚。”
江同月实在没有力气抬头了,现在这副惨样,还能如何,不就是死路一条吗?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也活不下去,为什么还不断气?
看江同月不说话,陆大人再说,“江同月晾的差不多了,再给他洗一洗,本官要的坎肩要干净一点儿的,不能这么脏。多泡一会儿就行。”
锦衣卫又把江同月扔进了热的盐水桶,惨叫声再次响起。
高升走过去蹲下来,“再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如果还是不说,我们就准备做坎肩了,这段时间也清洗的差不多了,你也别心存侥幸,我们锦衣卫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我的手工活儿好,一定整片的剥下来,到时候还是把你泡在浓盐水里,那滋味儿想想都刺激。”
“陆阎王,你就是个魔头,我诅咒你这辈子也不会遇上真心相爱之人,哪怕是我死了,这个诅咒也会跟随你生生世世。”
陆大人一直盯着他,“江同月,我们锦衣卫的传言你可知道,那就是冷血无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是东瀛人,诅咒我没用,在担心我之前,把你要交代的事情说清楚,这样你也就解脱了,我也能交差。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过半,离我要的坎肩又近了一步,高升,下刀的时候一定要稳准狠,我可不希望坎肩的皮是破的,给我加点盐,好好的泡一泡。”
一大瓢的盐扔进了热水里,惨叫声又一次响起,身后的两位大人听不下去了,这哪儿是监牢,分别就是人间炼狱。
此时的江同月已经快要断气了,陆大人走过去,“还是不说,高升,开始干活吧,看来诏狱其他的刑他是没机会用上了。”
锦衣卫刚要把人提出来,就听见江同月说话了,“杭州别苑。”
刚说完,江同月就断了气,虽说江同月交代了地方,可另外两位大人离的远,没听清,陆大人站了起来,“高升,你带人去查查这个地方。你回官驿等我,还有事要交代你。”
随后就转身走向刘大人,“刘大人,这个人死了,你让人扔了吧,喂狗也行,东瀛人就该是这个下场。目前扬州城算是暂时安全了。”
刘知府赶紧上前说:“多谢陆大人和尹姑娘,还有诸位锦衣卫,我替扬州城的百姓谢谢。”
出了扬州的监牢,锦衣卫一行人准备回官驿,此时的天都亮了,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还有些凉了,快要入秋了,天气转凉对南霜的伤有好处。
回到官驿后,没来的及去看南霜,陆辰就把高升叫进了自己的房间,“高升,加急书信发往京城,江山月已已死,交代了杭州别苑。还有我的自请降罪的书信一并传过去,说尹姑娘目前在养伤,等伤后即刻前往杭州。总之把这里发生的事尽可能的说明白。另外还有一封书信是给我爹的,也一并发出。”
“卑职明白。”
“给皇上发了书信,你带两个锦衣卫的弟兄马上赶往杭州,秘密调查这个地方,说不定和京城的某位有关。吃了早饭就出发。”
“卑职清楚了,马上就去安排。”
等高升走了,陆辰才走向南霜的房间,她还在睡着,桌上的药碗说明她已经吃过药了。
掀开盖在她背上的薄纱,发现伤口愈合的还不错,身体的底子好,伤口恢复的也快,只不过不知道这银线究竟要如何的拆下来,看来霜儿的罪还有再挨几天。这个可恨的江同月,真是死有余辜。
也幸好是霜儿砍了他的右臂,要不然找起来还真是费劲了。
虽说吃过药了,可霜儿的脸色还是难看,不知道她吃过东西没有,于是重新给她盖好薄纱便出了房间。
到了厨房,看厨娘在忙,就说:“给尹姑娘做点儿有营养利于恢复身体的汤水,还有粥什么的。辛辣之物要避免。重油之类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