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把银票送过来。”
这话是对接应小厮许生说的。
许生瞪圆了眼睛,他的眸光盯紧了庄家手中的木盅上,他的额头已见汗水,见惯了大场面的他,手心也冒汗了。
许生忘了这是月倾城的银票。
空灵灵一句话,接应小厮许生好似这五千两银票是他的似的。
紧张的不行。
买定离手。
掀了盅子,自见分晓。
有人笑,有人哭。
许生却笑得手舞足蹈。
许生对空灵灵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贵公子不在乎银子,输赢无所谓。倒是他的仆人让人惊讶!知道这把他会赢。
许是觉对佩服贵公子才对,毕竟那是他家的家奴,家奴都那么厉害了,那公子岂不是神人?
那一时,姓李的姓张的皆是不服,此时却已哭晕过去了,这一把倾家荡产,哪还有银子买裤叉?不晕才怪。
月倾城可以赌定这一把她必赢,以她此时装扮的身份来说,五千两银子那是毛毛雨了。
不夜城利用赌徒的心里,先让赌徒尝尝甜头,那甜头如从赌徒手上最后赢走的来比,那如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先予后取嘛!
套着呗!一毛甜头套九头牛,这生意谁不愿意干?
傻子才不愿呢。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让赌徒先骄。
骄者必败嘛!
更为更重要的,大的那一头加五千两,就算加五万两,也不能跟小的那一头比。
庄家岂会翻盘?自是不会了。
许生拿着一万两银票,手抖腿软,嘴合不拢。
这么多钱见过,却从未拿过。
这一生,能拿一拿这万两银票,许生觉得已心满意足了。
回到那穷旮旯的山庄里,那可是真财主了,富甲一方。
许生献媚似的把银票递到空灵灵的手上,空灵灵直接就揣进了怀里。
许生眸光暗了一时,随即又坦然。
许生这一神色,自是落进了空灵灵的眼里。
空灵灵心里暗自点了头。
不是你的财,给你也拿不稳,甚至还会惹来祸端。
空灵灵没赏小钱给许生,不夜城赌坊里又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空灵灵却面不改色。
许生此时好像忘了这事,又热情的为月倾城介绍道:
“咱们这不夜城是幽州城最大的赌坊,公子想要玩什么都行。若是想要玩简单些的,赌大小,单双皆可。若是公子喜欢热闹些的,投壶和斗鸡不在咱们这一层,再上一层即可。若是公子喜欢雅兴些的,弈棋在更上一层,不会被旁人的热闹惹了清静去。再有,就是……”
能说会道,滔滔不绝,许生嘴就是甜。
许生领着月倾城等人往二楼而去,上楼梯时,空灵灵打赏了五百银票给许生。
再多,只怕许生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