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话可说?这满地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许多尸体已是冰冷,还有些断脚断手或是破了肚皮,又许是少了只耳朵的人还未痛晕过去,和着雨声哀嚎着,闻之令人声变,这血海深仇已经是结下了,讲再多的话又有何用?这疗伤药丸,恢复气力的药丸已用完,还不如留点气力,好求一线生机。
“不必如此的。”
雨声虽大,可仍能听到张伟的叹息声,“本座使最喜欢和气生财,可那李座使似乎看你们这些吃官饭的不满,劝不住呀,这倒好,逞能倒是可以的,可这连小命也丢了,那就不值得了。”
张礼三人不语,张伟却自顾自的说着,“何故来着?李兄啊李兄,你看,你死了一了百了,可现在真是为难死我了,这还怎么让我和气生财呀?多大个事?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唉!无奈呀!无奈!这世间之事又有多少是尽如人意的?”
一百来号人,听着张伟自言自语,只有雨声和应他,那水云堂的门徒许是见惯了也听惯了,不足为怪。
张礼,王昆,李坚三人面上似乎有了些神情,原来这位云鹤堂座使还是一位话痨呀!
伞尖微动,伞柄倾斜,张伟的脸露了出来,此人倒是眉清目秀生得一副好皮囊,那年级看上去比张礼还小,比王昆,李坚两人大不上三岁。
观他之神色,似无恼怒之意,眼里无波,神情很是平静,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并不能激起他心中的涟漪,那些人的生死真的于他无关。
张伟看向张礼,目光忽视了张礼身边的王昆和李坚,那眸光里含着笑意,问张礼道:“你能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吗?”
雨水让张礼的眼光有些打不开,张礼看不透张伟,可张礼觉得眼前之人绝对是笑里藏刀的人,这话自是没有必要回答,再说,他回答了有用吗?
用脑壳瓜子来想,想必是一句废话。
王昆和张坚想法和张礼的想法差不多,别看这人笑意连连,那可是个皮笑肉不笑的人。
张礼不语,张伟忽而哈哈笑道:“很好,既然你心中已有答案,那就让我来成全你心中的想法吧!”
从头到尾,都是张伟一个人在说,确为一个话唠。
可这次话痨张伟的话还未讲完,他已出手了,那把油纸伞忽而收拢,像一把利剑刺向了张礼。
张礼,王昆,李坚三人见此,张礼提刀挡向如利剑似刺过来的油纸伞,王昆和李坚则刺向身旁不足三丈远的水云门门徒。
大战一触即发。
张礼手中的刀就要碰到伞尖时,张伟手腕转动,手中的油纸伞随之挽出了伞花,伞尖碰了一下刀身,刀偏了方向,张伟趁势欺身,油纸伞仍如利剑刺向张礼的左胸膛。
张礼并未显得慌张,身子微偏,左脚后移,手中的唐刀横切向张伟的脖子。
张伟若是油纸伞再进,不仅无济于事,那脑袋也留给了对方,张伟此时若是想变招,似乎也很难,如此境地,只见他不仅不躲不退,反而人往张礼靠近,若是靠近张礼,张礼的刀无法砍到他,杀招自然而解,不仅如此,张伟近身时,他手上的伞横打向张礼的腰间,随之张伟脚步一蹬,身子扭转,直面面向张礼的,变为面对张礼的左手面,身子向外飘去。
油纸伞虽为一把雨伞,却是一把特制的雨伞,伞尖就是一把利刃,张伟化险为夷,把险境留给了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