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想起了南宫清雪那清冷容颜如画,她笑道:“算你说了实话。”
月倾城眸光转而望向亭外夜空,忽而话语一转,轻声道:“此时夜色将深,也不知师祖因何未归?”
玉十一的眸光落在月倾城的侧颜上,粉脸干净嫩滑,睫毛长长。
他懂她的心,看似若无其事,她要干的事,并非只是觉得好玩,说说而已!
剑门如她来说,她不止是听听风歌舞讲起的剑门之伤,她要担起了这个剑门所有的伤痛,她的心并非如她的脸看上去那么平静。可她只是个初入江湖的小白,她可是大禺国唯一的异姓王月明轩的掌上明珠,她的身份高贵,生活无忧无虑,曾几何时?肩上担起个担子,心上挂起个事儿?这个剑门掌门于她来说绝不是好玩,她知道那是一个老者的心,那是剑心,直指人心的一把剑。
“凤青辈,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只是问剑。”玉十一转而看向亭外的夜色,言道:“我辈中人,问剑江湖即可,其实…”
玉十一话语微顿,月倾城转眸望向他,月倾城觉得她很喜欢听玉十一说话,那种随意而出的话,她感到玉十一不像玉京城宫墙里的人,倒是一个很有故事的江做人,他的话里总是有话。
烛光昏暗,月色不出,星星不亮,玉十一面颊上的小酒窝,月倾城仍觉清晰可见,她觉得那里面盛满了江湖事。
“你尽可问心就是。”
问心?月倾城凝思不语,随手拿起了茶盏。
她喜欢随性而为,这应是问心吧?心若不语,又怎可出剑?她的剑本就是问心而出。
杯盏轻落石台,玉十一添起了茶水。
“你做得很好。”玉十一放下茶壶,“风前辈就是因你的新月剑可问心,才找上你的。”
月倾城忽而想起了师傅凤青青,想到了被她称为“婷姐姐”的师叔,她觉得玉十一应知道她们,便开口相问,“你可否跟我讲讲凤清门的事?”
自可,为何不可?自是当可。
玉十一凝眉微思,他知道月倾城想问什么,他直入主题,言道:“凤清门的门主虽为欧阳婷婷,其实凤清门是凤学武创立的门派,凤学武乃凤青青的太祖爷爷。凤歌舞并非欧阳婷婷的授艺恩师,可她却与殴阳婷婷同出凤清门,她俩并非剑门中人。”
月倾城心中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当凤歌舞授她七彩莲步时,她的心中就有迷惑,可圣女剑法又是怎么回事呢?
月倾城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玉十一笑笑,回道:“你既称凤前辈为师祖,应知你师父凤青青是他的女儿。”
月倾城点首应是。
玉十一继续言道:“那你可知,你师父凤青青是他唯一的女儿?”
月倾城摇头,“师祖其实未跟我讲师父的事。”
“关于剑门灭门之战可否讲过?”
月倾城点头。
“那一战,李前辈受了重伤,且因产子来不及做好产后防护之事,最终在孩子满周岁时不幸出世。”玉十一端起了茶杯,他深啜了一口茶水,似有所思,言道:“凤青青其实并不知她的亲生父亲是剑酒仙梅歌舞前辈,她甚至不知她所学的圣女剑法乃新月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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