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势大力沉,把这衙差呼的连转了两个圈,脸上立即浮出了清晰的手印。
他捂着腮帮子直接愣在当场。
不只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彩莲眼里还有泪水,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公子……”
“你敢殴打官差?”
那衙役半天才反应过来,与彩莲是一样的表情。
“我打的就是你!”
秦昊话刚说完又是直接一巴掌扇在他另一面脸上。
这下这衙差彻底懵逼了。
另一名官差一身捕头穿戴,应该是王捕头无疑了。
此刻终于反应过来,见秦昊如此蛮横,忙上前喝道:“我们这是办公,你殴打官差,可是想要造反?”
秦昊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帽子!我还没说你私闯民宅呢!你办什么公?把公文拿来我看看!”
“你……”
“你什么你?要是办公就把公文拿出来,我立刻二话不说让你们锁走,若是没有我连你也一起打,你信不信?”
王捕头第一次见比自己还要横的主,气得胸膛起伏呼吸带喘:“好你个秦昊,你当真以为我不敢锁你?”
秦昊一脸地嘲讽,道:“我还真就以为你不敢锁我!我在此地居住已过三年,周围邻里皆知,你说这里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收了人家钱就是收了钱,还办公,你拿公文出来给我看看?”
俩衙差本就是刘管家一顿酒宴请来的,说穿了不过是来吓唬一下而已,哪来的什么公文?
只道秦昊憨厚呆傻,以为三言两语也就打发了,没想到这货翻了脸居然这么横!
“头,别跟他废话!今天他殴打官差,看我不把他拿回去让他脱层皮!”
那衙差现在醒悟过来,愤怒以极拔出腰刀就要动手。
“住手!”
王捕头伸手拦住,示意衙差看向外面。
此时秦家院子外已经有不少人正围着看热闹,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刘管家请他们来是出于私交哪是什么公事?
再说,这种事怎么能拿到台面上办?
另外,这秦昊虽说不受天波府待见,但名义上毕竟也算是天波府的人,若真是动手伤了,谁知道天波府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那捕头紧盯着秦昊,心思电转。
秦昊也是一脸地嘲讽和不屑地看着他。
王捕头盯了秦昊许久,秦昊神色越是平静,他越是心里发虚。
深吸了口气,暗自压下心中火气,他虽然恼怒,但还是没被火气冲昏头脑。
看秦昊那吃定自己的样子,摆明了吓唬他没用,要想赶走他必须另想其他办法才行。
寻思一阵觉得还是不能用强,反正刘管家只是说在年关之前把他们赶走就行,自己还有时间。
想到这里那捕头道:“枉你还是个读书人,死皮赖脸地赖在别人家里真是恬不知耻,我等这便回去,等拿了公文过来,看你还有何话说!”
“头……”
“走!”
那衙差很是不甘地很瞪了秦昊一眼,说了句狠话这才跟着捕头离去。
见他俩走了,秦昊这才松了口气。
心道:“这赘婿的身份也不是全无用处。”
此时,内屋传来了几声咳嗽。
彩莲闻声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连忙擦了眼泪返身回屋。
秦昊当即也进入内堂,见自己的母亲赵氏正斜靠在床上,一手拿着手帕捂着嘴不时地咳嗽几声。
手帕上有着丝丝血迹。
彩莲守在一旁轻轻替她捶背。
赵氏一边说话一边咳嗽:“咳咳,你这丫头也是,我这病是老毛病,咳咳……不打紧的,还劳烦何大夫干什么?咳咳……”
“夫人,婢子知错了。”
彩莲一边给她捶背一边暗自垂泪。
赵氏年不过三十五六,原本她也是县令之女,也算是名小姐,一直也是心气极强。
现在受到小人欺辱她哪里气得过?怒火攻心想要下床力争,却力有不逮更为咳嗽。
秦昊看在眼里,心里也在隐隐作痛。
再看看空空如也的房间,和一旁啜泣的彩莲终是暗自叹息一声。
“罢了。”
这段时间他心心念的还是想回去,心思根本不在这边。
现在想想,来到这里也算有了家人,前世孤苦无依的,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想到这里说道:“娘,你先歇着,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吧。”
话一出口,心里却是陡然一松。
说完,也不管赵氏两人的表情如何,返身来到前厅。
先是向那老者拱手问道:“何老,我娘病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