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白晕托日,云朵开路,蓝升夜隐,百鸟争鸣,走兽归巢,白丁奔走,草木清新,鲜花绽放,大地一片生机勃勃。
清晨一缕阳光刺破窗棂洒满项家药堂,刺目阳光落在脸上,淡淡灼热惊醒项云霄。眼皮微微眨了几下,项云霄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摆设简朴,古香典雅,清幽括静的药堂正房。
项云霄微微动了一下双臂,只觉肌肉犹如撕裂一般疼痛如斯,阵阵疼痛传遍全身,疼的其呲牙咧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项云霄微微侧头看看两侧之时,房门一开,项飞云端着药碗入屋。
“伤势未好,莫要乱动,来,先把药喝了,静静躺着休息便好。”
项飞云令项云霄躺好,用匙舀了一口药汤,轻轻吹了两口送入项云霄口中,微热药汤入口,一股热量顺着咽喉进入五脏六腑,浑身泛起淡淡微热。药汤行经入脉缓缓修补受伤之处,项云霄只觉浑身暖暖颇为受用。
一碗药汤喝罢,项云霄静静感受药效。项飞云淡淡一笑道:“此药包含红花、三七、马钱子、桃仁。连续服用七付,便可痊愈。尔安心养病莫要多想,令尊会为你讨个公道。”
闻听此言,项云霄心情稍微好受一点,但其心里颇为不甘。我虽为废材,但为何如此招项家子弟嫉恨,难道身为项家子弟不能习武便有错不成,真是令人费解。
“四叔,爹爹何时来得。”
“昨日戌时。”
“四叔,你为我医治之时,可曾摸过我的脉象,难道真的不能习武吗?”
项飞云长叹一声道:“唉,侄儿,并非四叔瞒你,你的脉象混乱,经脉纠结一团,堵塞血管,若非令尊强行为你输气疏通经脉续命,你连十岁都活不到。”
项飞云语气忽而轻松道:“昨夜我与令尊谈了半宿,决定送你进城读书,另外为你配制一些续命通脉丸。”
闻听此言,项云霄神情低落,想到今生无法习武,巨大失落感笼罩心头,有时真想一死了之,活着有何意义?
项飞云看着项云霄失落神情,心里十分不忍。从书案上拿来一本《千崂广记》放在枕头旁,和颜悦色安慰道:“侄儿,不必灰心丧气,世上之人除了习武之外,尚有多种行业可选,比如幻师,另外还有读书为官一途,若能考上状元,当个一官半职,平平安安度日,有何不可?难道非得习武不成,侄儿想开些,莫为习武之事伤神忧心。”
耳畔回响着四叔柔和之言,项云霄忧伤的心渐渐趋于平静。轻声出言托四叔将《千崂广记》展开,细细品读书中之言。
项飞云见项云霄神色平静,便去药堂为其配药。项飞云配药之际,也是项飞海求见族长项子羽之时,项飞海求族长主持公道,严惩项云鹤与项云齐八人殴打项云霄一事。
项子羽初闻项云霄被打一事,也是怒发冲冠,但转念一想,再过半年便是三大古武世家争夺气石宝矿之战,还得指望项家子弟为项家争光。若是为一个废材严惩项云鹤八人,惹得项云鹤八人一怒之下,不肯为项家出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项子羽面上怒气一散,转而言道:“儿啊!项云鹤八人固然可恨,可是气石宝矿之战还得指望这八个晚辈为项家出力,若是过于严惩恐怕操之过急,适得其反,事与愿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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