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神来的谢小莹,在她自己松口之后,在看到陆卫东胳膊上隔着衣服渗出来的血迹,女孩儿呜呜地又哭上了:
“陆卫东你干什么呀……陆卫东你为什么不反抗呀……陆卫东你是不是傻呀……”
谢小莹手忙脚乱就想查看陆卫东胳膊到底被咬成了什么样。
陆卫东挣扎着甩手想甩开,却被这女人狠狠揪住衣服,冲着他就吼:“挣什么挣……让我看看到底咬成什么样了……要是咬死了……我好去公安局自首,去给你抵命……”
嘴巴上凶是这么凶,可是捉住陆卫东胳膊后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唉!
这女人,前一刻都还要死要活,只觉陆卫东就是个天下最最无情无义负心汉,当今独一无二陈世美。
可是这眼下看到陆卫东被自己咬伤,
这立马就又很自如切换到了母爱泛滥的另一副面孔。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啊!
陆卫东很是无语,不是假话,他这条胳膊,左臂手肘,眼下真是火辣辣灼烧般的疼,真怀疑这女人牙齿上是不是提前涂抹了毒药。
“小莹同学,我没事,一点小伤,真的没事,你不用管了……”
“闭嘴——”
谢小莹凶悍无比,“屋里有没碘酒药棉之类?”还没等陆卫东做回应,拽着陆卫东衣服往屋内就走,“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自己进屋去找,跟我进屋,要找不到碘酒,干脆弄点盐巴撒上也行……”
陆卫东心说死女人你要不要这么狠,真心头大,担心这女人是找借口拽他进屋。
至于说两人进了屋之后……
娘稀匹!
再敢玩这种擦枪走火事,大不了老子把你这死女人……老子提上裤子,管你特娘的要死要活……人不咬我,我不咬人……你让我流血,我让你见红……
心中一阵阵‘恶念’丛生。
行为却再老实不过,自己进屋找来了药箱,谢小莹则是摸了把剪刀过来,咔嚓咔嚓两下,将衣袖给剪开来。
看到左手肘那血淋淋一个牙圈痕迹刹那,谢小莹这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直流:“陆卫东……你是不是个傻子……你是不是个全天下头一号的大傻子……你为什么不躲开……你为什么不还手……一巴掌把我拍翻在地……一巴掌就抽醒我了……”
一边哭着,流着泪,一边用药棉蘸了碘酒,做着伤口清理。
陆卫东这会儿手肘的痛劲已经缓合了许多,看一眼谢小莹那梨花带雨样子,心头乱糟糟一团:女人,麻烦的女人!
片刻后,伤口清理包扎完毕。
谢小莹站起身来,情绪稳定多了,眼睛尽管红肿着,终于是不再哭泣了,看起来,心里已经是有了自己想追寻的最终答案。
她站起身后,向后退开几步。
然后,她弯下腰,面对着陆卫东,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陆老师,谢谢你的宽容大度,我以后,永远不会再来骚扰你了,请你放心……”
说完站直了身,这便转身,准备就此离去。
“唉——”
陆卫东心中仍是不忍,不忍将一个姑娘家刺激得这么深。
他长叹了一口气。
他自然是知道。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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