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时可没少上网冲浪,那上面什么都有,真真假假,黑黑白白多的很。
她关注的那几个田园博主,就讲述过要怎么做驱蚊水的事,虽不知真假,但她多试几次,总会成功。
这晚,项瓷在梦里又被杀死了,习惯死在梦里的她,不再惊醒或无精打彩,反而神采奕奕,全身心都叫嚣着她要变强,然后在梦里,把对方给反杀。
哼,谁怕谁!
项瓷伸伸懒腰,扭扭脖子,聆听公鸡的打鸣声,看向窗外即将离去的黑夜,白夜的到来,又是离灾难近的一天,真是一点也不美好。
洗漱收拾好自己的项瓷,出来时就看到爹和两个叔叔,背着大背篓,出了院子和在外面等的村民们踏上去镇上的路。
项瓷疾步来到篱笆院前,看着黑幕中他们一行人背影,沉默着。
她们这边的大山很大,绵延几千里怕是有的吧。
大山里的小山村有几百个,村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世世代代用两条腿,一步步走在这些纷飞的尘中路上。
每一滴汗水都是一步路的辛苦,每一步都是对生活的坚持与热爱。
他们不是没想过要把小山村改造的更好,可由于强大的大山,他们没做到。
就算是想要像愚公移山那样,把山挖空造出一条路来,至少也要几十年时间。
花几十年的时间挖一条路来,若是没有朝廷支持,谁来养他们一家老小,谁来养他们?
这是没法两全的事,所以没人做得到,也没人去做。
红日破土而出,光芒万丈,映在项瓷眼里,照的她全身都洒满希望,红红火火。
她定定的望着红日,面容寡淡,无悲无喜,好似入定的老僧一般,看的让人心慌乱。
项龄和项婉站在她左右,看着这样的项瓷,有心想喊她,又怕打扰她在接收九重天传达的信息,忧愁的都没动。
此时的项瓷什么也没想,全身心放空,待到回神时,太阳已爬到半个人头那么高。
她轻叹一声,正要回院里跑步,冷不丁的对上两张面容,吓的打了一套组合拳:“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项龄见她无碍,往院里走去:“光芒太丈时。”
项婉面露担忧:“你有心事?”
项瓷摸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项婉心一颤,面露焦急:“怎么了?”
项瓷朝院中间走去:“我就是想着,我什么时候能打过五姐。”
项龄重重冷哼一声:“过来,我教你。”
项瓷知道项龄会打架是三哥教的,那她教自己也可以,忙不迭的跑到她面前,欢喜的如只乖巧可爱的小兔子:“好呀好呀。”
项龄冷着脸押她蹲马步,五息间都没坚持到,项瓷就跑了:“我不要。”
太特马的疼了,腿都是抖的,果然,她不是那种坚强的女孩子。
项龄在后面追,如黑脸神一般凶恶:“项瓷,你给我过来。”
“不要。”项瓷不想打过项龄了,她只想跑过项龄。
项婉看着一追一跑的两人,轻叹一声,再看看染染升起来炊烟,她蹙紧了眉。
如果往后的日子,一直这样美好,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