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怀孕后就住进了别墅,因为妈妈担心,苏安就不能再固执了。中午,苏安做的午饭。
吃过后,叶子齐开车送妈妈去机场。本来是不让苏安去的,但是正好周六,苏安也没有事。午饭后,她感觉身体状况不错,就坚持要送婆婆去机场。
机场在城外,开车要半个小时左右,有一段路是一个不很陡的小坡。
叶子齐一直很小心的开车,因为才下过一场大雨,今天城外还有小雨飘,路面有点儿湿滑。
就在上小坡时,后面一辆机场的小客车加速要超车,而且显得很蛮横,一边打着喇叭一边冲上来。叶子齐很小心地降低了车速,让后面那辆车超过去。
但是,就在这时,另一辆越野车从另一侧也直接冲了上来,两个超车的司机都没有计算好距离,也没有把握好车的速度,几秒后相撞在叶子齐的车前。
叶子齐根本没时间对突然从后面一左一右同时冲上来的两辆车作出反应,他的车撞上了碰在一起的两辆车上。
好在他当时正在减速,并且点了刹车。事故导致坐在后排的叶子齐的母亲和苏安都是轻伤,但是叶子齐的脑部受到严重的外力重创,立刻陷入昏迷。
叶子齐来我们医院的时候,我正好值班,那是他在市里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并且请来了北京的专家做过手术后的一个月后了。
转来的病历上,对叶子齐的后续恢复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结论,而轮椅上的叶子齐神情委顿,一双眼睛看着身边的苏安一动不动的样子,让我很失望。
创伤性的精神病是个难题,尤其是脑部外伤,很多病例最终都没有痊愈。
在我对叶子齐体查时,发现了他的后脑部手术过的印记,虽然缝合了,但是依然很可怕。
他不断的流着涎水,左边脸受损后的样子很难看,他的下半身根本没有知觉,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苏安的双手始终不放开,嘴里反复说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双音节词,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苏安的肚子一看就是快生了,她的行动已经很困难,但是她一直在关切的看叶子齐,时不时的抽出一只手,取出纸巾给叶子齐擦涎水。
然后,苏安很快就把手交回到叶子齐的手里。
跟在苏安身后的老妇人,一直用手帕擦眼泪,并反复的说着:“都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