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老吵可是有两门很赚钱的手艺啊!老话讲:家有良田万顷,不如薄技于身。手艺人哪个时候,都比一般人,过得好!”
“人家好,我不好嘛!不饱不饿的命,一群鸭子里就成走最后的那个满鸭仔了!”
“你就谦虚吧,来抽支烟!”劳又禄拿出香烟递给草根一支并帮点火,他自己刁上一支点火喷出一口烟气。问:“有几个儿女?”
“三个儿女!”
“都结婚了吧?”
“还没有,两个女儿出来打工了,儿子明年才大学毕业。”
“怪着你讲还没有建房子,原来三个儿女都上了大学。现在最消钱的就是两个地方,一是医院,二是学校。不有病还好些,一旦有病马上就回到解放前。学校也是一样,有一个儿女上大学,一座楼房不读完是毕不了业的。”
“哪里,是我不能干,大把人的孩子上学,甚至是出国留学,人家不照样住别墅。讲远的不知道,拿地龙,司令,痞子三个来讲。地龙不但送女儿出国留学了,人家现在还拿钱出来为家乡修公路。司令和痞子也一样,司令那老婆得绝症,痞子本人得绝症,不是照样拿钱出来为家乡建钢筋混凝土大桥!”
“他们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地方上能有几个!”劳又禄的话一停,草根便笑盈盈地问:“听说,你这些年也发了不小的财?”
“发什么财,就靠种点养点,够吃就不错了!”
“不发财,怎么能在城市买房,又在乡下建房?”草根问。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世界上除开极少数暴发户以外,恐怕就没人敢承认自己发财有钱了。
“儿子大了,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僧多粥少,不与时俱进,儿子恐怕就得打光棍到底,逼出来的呗!”
“逼也要拿得出来才是啊,城里买房,乡下建房那可是六七位数的支出呀?不是小数了,不管去银行那借,还是去私人那借,估计你能还得起,人家才借钱给你的!”
劳又禄从结婚以后,村上很多夫妻都进城打工了了。一来父母在不远行,二来他认为行行出状元。于是在儿子出生以后,他便开始着重于搞养种了。
买牛母和种羊在弄里,一边放牛羊一边种山烟。也是他的运程好,从一开始的两个牛母发展到现在的一二十个牛母了。羊也是一样,由一开始的四个种羊,发展到现在的四五十头种羊,年年有牛崽羊崽卖。
劳又禄种的经济烤烟与晒烟也是一样,别人种的没产量也没价钱更没收入。他种的不但产量高,而且价钱好供不应求,每年卖牛崽羊崽和烟丝都在六位数那边去。
真真的是行行出状元!!
看见同学不做声,草根正想说下去,劳又禄的父母和妻子苏芝兰回来了。
“哎哟喂,兰先生来了啵?”进屋放下刀和扁担,劳父劳母包括苏芝兰便乐呵呵地问候了!
“来了,我又一次来了!叔叔叔娘你们去干什么回?”看见劳父劳母都七十几快八十的人了,还老当益壮似的和年轻人一样干活,草根既佩服又明知故问。
“噢,还有点烟叶没割,我们去割烟叶了。”劳父边说边问儿子:“又禄,煮中午不成?”
“还没有,我讲还有点早不成煮。”劳又禄的话一停,妻子苏芝兰便说了:“不早了,都十二点多了,我来去煮!”她的话一停,劳母便说了:“妈去一个,帮你打下手!”
劳母说了跟在儿媳后面,便去屋后的厨房了。谁说婆媳是天敌的,看着劳母和劳妻,还敢说吗?
“叔叔,割烟不挑回呀?”看着劳妻和劳母像对母女去了厨房,草根由衷地羡慕,问劳父道。
“不用挑回来,留在弄口烤房了!来抽一支我们自己种的烟丝!”劳父拿出自种的火山烟丝,叫草根圈来抽,草根自然不敢推了。
“那我就尝一尝,看一看!”草根接过烟包,拿出烟包里的飞马米牌烟纸,撕一张抓烟丝便圈喇叭筒了。点火吸上一口说:“嗯,真香,百元一包的香烟都没有这么香!”
草根不是恭维,农村的火山烟真的很香,抽了一口想两口。
“那当然了,我们这烟叶是一两化肥都不放,一滴农药也不用,全是火烧灰加菜麸种出来的当然香了!”劳父自得地说,大谈一阵种火山的经验和心得以后。又指指自己的祖屋问:“兰先生,我们要建房,你讲在这建房好,还是到后弄口出来的小山那建房好?”
“当然在这建好,老村都住好几代人,你看你们家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草根说。
“我讲这地方高,建筑材料车拉不到位,人工搬起材料来麻烦成本也高!还不如到后弄小山脚下寻个地方好呢!”劳父的话一停,草根正想解释,劳母却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