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少勤的儿子栾平安,因为有爷爷奶奶的惯习,从小就调皮捣蛋。上学不好好读书,还尽做废事,屡教不改,所以初中不毕业便被开除辍学了。
辍学回家了的栾平安,也不讲跟父亲栾少勤耕田种地,或做其他事情。成天不务正业地在外面混,还尽干废事。十六七岁时因为奸污一个女中学生进了牢房,释放出来不到一年又因为奸污一个女青年成了二进宫。
半年前栾平安二进宫刑满释放出来了,按理讲他应该吸取之前的经验教训了。可是栾平安没有,破罐破摔似的,继续为非作歹。又因调戏村上一个小姑娘,被人家五花大绑起来了。
就在今天吃了早饭,栾平安从屋里出来打算进城去玩一把麻将。走到村前的小溪上,看见本村一个小姑娘在溪边洗衣服,他便上前去动手动脚了。
小姑娘十六七岁,还是一个在校中学生,回来过礼拜天的。栾平安上去便动手动脚,耍流氓亲人家姑娘的嘴,又摸人家姑娘的胸。
因为隔壁村葛老师不在了,大部分人都去葛家参加葬礼。在家的不是去做别的事,就是在家做家务或者看电视。所以村头,溪边就没有人走动。
看见没有人,栾平安堵了人家姑娘的嘴亲,让人家姑娘说不出话不算,还色胆包天摸人家姑娘的胸,手一滑又向下延伸了。
“你个臭流氓,老子打死你!”就在小姑娘反抗无效,特别无助的时候,她的父亲出现了。
小姑娘的父亲早起有事便进城去了,在城里办完事刚刚骑电车回来。一见有人猥亵他的女儿,大喝一声便冲来扯栾平安了。
小姑娘的父亲是个五十开外的男人,哪里是刚过三,正当年富力强的栾平安的对手?几下便被栾平安给放滚地上了,好在这时有人从村里出来了,这个出来的人是小姑娘的一个堂伯。
这个伯伯,估计自己加入进去不一定能制服栾平安,就回村去喊人了。一去喊人,便有五六个老人和半大小子跟来了。大家七手八脚,这才把欲逃跑的栾平安给制服。
把栾平安制服,给人去拿来绳子把栾平安捆粽子似的,捆个结结实实的。
一行人本来想把栾平安押送派出所的,想起栾平安是个惯犯。奸污了一个又一个妇女,关一两年,最多三五年就又放出来了,继续危害地方。
所以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便决定替地方上妇女行道,处死栾平安了。
“我看还是叫他老子回来讲一声,再做决定的好!”小姑娘的伯伯说,他多了一个心眼。
在小姑娘伯伯的坚持下,其父亲认为有理,便叫一个半大小子,过隔壁村来叫栾少勤了。
听半大小子来说,自己的儿子栾平安又惹事被捆了起来。栾少勤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和杨一硕,草根一帮同学说一声,便急急忙忙跟着半大小子回村来了。
“老吵,用五虎遁掐一掐,算一算,看看大肚的儿子又犯啥事了?”看着栾少勤走远了的身影,李志兵和莫少武偷偷催草根掐五虎遁了。
“不用掐,一定又是奸污妇女了!”草根还没动手掐五虎遁,芦东娟便先说了。
“你就敢这么肯定?”莫少武问,芦东娟说:“当然敢肯定了,不是这样村上人捆他干吗?而且大肚的仔,犯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听芦东娟说得有理,大家一时是议论纷纷的。不过都不敢大声说话,因为这是在送葬,不能大声说话,否则就是对死者和家人的不敬。
草根听着同学们小声议论,他在为栾少勤感到悲哀。让他同时想起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栾少勤作为父亲,年轻的时候好吃懒做,专干不务正业的事。上梁不正下梁歪,做了不好的榜样。就不能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子了。
太阳很晒,抬棺和送葬的人都满头满脸是汗。不过很快就进山到有树木的地方来,一会儿就到墓穴边了。
昨天便把金井好了,所以抬棺到挖好的墓穴边,男的抽烟,女的喝茶休息一会儿葬礼便开始了。
龙河县的葬礼有两种,一种比较复杂,既有家祭又有路祭和外祭。家祭要停灵三五七日,做法事,哭丧,三叩九拜一样不能少。
路祭则是嫁出去的女儿,带着女婿和外孙回来。三牲礼品在送葬的路上祭祀父母的亡灵。
外祭则是到墓穴边,由风水先生主持,孝子贤孙跪在墓穴祭祀超度已逝的老人,主要包括呼龙和盖坟两项。
葛又名一切从俭,既不请法师,又不请哭丧婆。而葛老师又没有女儿,这家祭路祭都免去了,就剩外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