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点去给他们办事,我在县城等你两天,要多少钱还外债,你讲?!”草根讲多少多少钱了,黄占强马上去银行取钱来交给草根。
“行!”草根拿了钱,说一声便过河西去给梁秋生,劳先强,芦东娟三家定向划线,还去给蒋西荣的婆婆复诊了。
看着蒋西荣的婆婆好得差不多了,留下一张收工的处方,在莫家住一夜,第二早草根便搭车回盘古和妻子说出去广东的事了。
“一起出去好是好,三个孩子怎么办?”听丈夫讲完,黄向月问:“带出去负担不下,留在家孩子没人管怎放得下心?你那个娘倒是可以叫回来管几个孩子,动不动问要钱我们能拿得出来给他呀!”
“那就送他们到白龙镇上读书,镇上的小学可以住校,还有老师管理该放心了吧!”把三个孩子叫来,三个孩子说什么也不去白龙住校读书。草根说:“将来你们读初中了,也是要去镇上住校的嘛!”
“不是还没到上初中的时候吗?”大女儿盼生说,草根问:“后年你就去了,早去晚去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在家可以自由随便,不挨管,住校还能吗?!”大女儿的话一停,黄向月就说了:“爸妈都不在家了,要去打工赚钱供你们读书,你们会买会煮吗?”
“妈,别把你的儿女说得那么蠢。有钱人家买牛买马都会,别说买吃的了呢!”十一二岁的大女儿说。
三个儿女都不愿意去白龙住校读书,考虑到儿女没能力挑谷子去打米。所以草根去叫来粮食贩子把粮食都卖了,换成钱交给了大女儿。便和黄占强去广东了。
“黄叔,我讲得对吧?占强发财了,会回家来接你们去享福的,这下实现了吧?”到广东见到黄爸,草根就逗趣地说了。
“谢谢,借你吉言,想不到老汉我还真的活着等到了这一天!”黄爸满面阳光,见到草根高兴得了不得。
“向月,你来了就好了。广东话人家听来听去听就是不懂,想寻一个讲家乡话的人都没有,这下你来就有人了!”葛秀月见到黄向月,拉起黄向月的手便诉苦说了。
“人爱新来客,鸟爱火烧山。时间长了,你可不允许嫌烦丢了人家!”黄向月用种调皮又话里有话的口气说。葛秋月马上道:“怎么可能,人家是那样的人吗?”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也很无奈。草根去哪都无所谓,绝对不可能有水土不服的现像。可是黄向月就不行了,到广东就一个月便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了。
黄占强在海边接得一处筑海堤的工程,草根负责管理监工,黄向月则跟葛秀月进了食堂。
黄向月跟葛秀月进食堂,另外还有一个女人煮几十个人的吃,只是中午送一次饭菜到工地去,吹一两个小时的海风,黄向月便受不了了。先是头昏眼花,恶心呕吐和晚上睡眠差。
跟着是腹泻没食欲胃纳差,最重要的是晚上根本睡不着了。身体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开始她以为是水土不服,把从家乡带得来的黄土冲水服下。可是一点用都不管,只得叫丈夫拿脉开方调理了。
草根给妻子诊脉开方了,黄向月也是调理不过来。人瘦得如同一根晒干了的山藤,走路都打飘如醉汉子一般。无奈之下草根只得向黄占强辞工,带着妻子回来了。
“无味,刚刚混半年便讲走了!”听草根提出辞工,黄占强说。
“有什么法呢,向月这个样子不回去不行了嘛!总不能为了钱,连命也不要了吧?”草根的话一停,黄占强便说了:“那留向月回去,你别走!”
“人同命不同,我就是那个不饱不饿,吃粥送酸菜的命,还是算了吧!之前也和你说过了,向月不会用拖拉机耕田。种不了田,不就等于前头撵着忙中鸟,后面失了老母鸡吗?”
“唉,说的也是!”黄占强长长叹一口气深表遗憾,也就由草根辞工回家了。
“还是家里好!”黄向月说,回到家不用服药调理,她便身体好得一如从前了。做家务,下田地劳动了。
“取了你这个女人真的没办法,看来只能窝在农村一辈子了!”看着妻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草根无可奈地说:“这就是命呀,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