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了村企,可是村企办着办着便垮台黄了。去外面做工的村民也一样,做着做着人家单位就不用他们了。”
“怎么会不用他们了?”
“还不是因为很多村民农闲去,农忙又回来了吗?人家单位能断工吗,所以等村民再去,人家单位请得工了,就不要他们了。”
“那村企又是怎么垮台的?”
“还不是因为资金不够充足,产品一时滞消卖不出,就没有资金买原材料了呗!”
“看来做什么事情都离不经济,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什么都难做得成!”
“谁说不是,生产队吃大锅饭,把大家都拖穷了。如今田地到户了,虽然种田粮食是有来吃了。但吃少用多,人们没有门路找钱,于是又拿山上的树木来出气了。你守卡守大路,人家走小路。”
“那还守卡干吗?”
“做做样子给上面看呗,上面检查没卡点,村干部就不用做了。”两人边走边说,很快便到南村山脚下的学校了。
“门是锁的,多嘴和两个老师去哪了?”到学校大门口,见蒙友德拿出钥匙开门,草根问。
“都去吃酒了呗,新月和老妈去厉害那吃嫁女酒,我和老爸去红灯那吃娶亲酒!”
“那怎么摆桌吃饭不见蒙老师?”
“咳,别说了,现在的潮河有一种很不好的风气。逢喜酒便有赌,去打牌赌钱还没来吃呗!”
“何止潮河,很多地方都是这样。”草根叹一口气说,想讲盘古又不是一样的,觉得拿自己的家乡来做比喻很不好。仔不嫌母丑,再丑那也是自己的母亲,家乡也是一个道理,再怎么那也是自己的家乡。
于是草根改口说:“现在什么都好,就这一点很不好。经济越穷的地方,打牌赌钱的现象就越多。总想不劳而获,一夜暴富。你想要我的钱,我想要你的钱,于是就赌博了,地方就更穷了。”
“谁说不是,家穷只因出不务正业的子孙!不然怎么会穷?”蒙友德开门带头走进学校,边走边说:“可有的人明明知道屙尿淋湿裤子,人不舒服,还是要拉尿放裤子!”
“你是说蒙老师吧?”草根逗趣地问。
“我可没这样说!”发觉自己说漏嘴,蒙友德连忙辩解道。
“老了,快退休了,打点小牌也没什么,毕竟是喜酒才打嘛!”
“只逢喜事打点小牌就好了,唉!”蒙友德长长叹一口,似有苦衷不愿意说下去了。
“学校静悄悄的,仍没有外来老师调来潮河?”听蒙友德长叹不说了,草根换一个话题问。
“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万不必矣谁愿意来这穷山沟沟里来?”蒙友德边开侧院的门边说,打开厅屋的大门,进到厅上,看见草根放下行囊和手袋。蒙友德问:“洗澡先,还是坐一下才洗?”
“洗澡先,这一身汗霉霉臭死了,坐都不舒服!”草根边说边开背包拿衣服。
“行,那就洗澡了再坐谈!”带着草根去洗澡房洗澡,草根洗罢,蒙友德自己洗。再回到堂上时,柏老师也回来了。
“妈,你回来了,新月还不回来呀?”看见养母一个人回来,蒙友德问。
“她不回来了,留着陪新娘了!”看见草根来了,柏老师欢喜问:“兰医生,你也来吃酒呀?”
“对,我也来吃酒!”草根说,柏老师问:“你怎么知道明天的酒?”
“看妈问的,日子就是人家看的,人家怎么不知道?”蒙友德白养母一眼说。
被养子抢白了一眼,养母柏老师似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草根看见了,忙着问:“汽灯,红灯结婚了了,你们呢,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我们已经在今年的五一劳动节那天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