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婆还在那里,就是找不见牛崽了。”劳先强的话一停,劳父劳母问:“会不会跌哪死了?”
“也有可能!”
“万一真的被人偷了或者跌死了,你打算怎么赔人家?”
“刚刚不是说了,他不要钱,就赔一个牛崽给他呗!”劳先强不耐烦说。
“你可不能赔一个小小的牛崽给人家啵,他可是帮了我们家的大忙了?别的不说,你讲你谈了那么多的姑娘,都不成,今年一谈就成了,肯定是他的日子选得好,走桃花运了。”劳父劳母说。
“知道了,啰嗦!人家困了,去睡了!”
“去睡早点也好,明天起早点再去弄里看看,是不是能把那牛崽找到给人家。”
“好像刚刚,我在门外听黄头说,卖给你的那个牛崽找不见了?”走出劳先强的院子,劳又禄问。
“是呀,黄头是这么说的。”草根不可否认说。
“怎么可能不见了,全村人的牛都关在那个弄里呀,可从来就没听说过,谁家的牛失了呢!跌死的倒是有过,前两年我家就跌死一个牛崽。”
“是吗,也许是我倒霉吧!”
“好好一个牛崽,没了真是可惜了!”劳又禄叹口气说。
“哎哟喂!”在屋里很亮,出来到外面有点不适应,草根一脚踩歪了,还险些跌倒了,不由喊一声道。劳又禄说:“小心点,来给手袋我帮你拿?”
“不用,我……”
“怎么不用,我帮你拿!”草根的话还没说,劳又禄就抢过草根的手袋拿在手上了。跟着说:“要过溪沟了啵,小心点脚下!”
小山脚下过村子去,有一条小溪沟,很陡直,走下去了,又才爬上去到对岸。因为是月黑夜,只有劳又禄拿着一杆手电筒。草根说:“不怕,跌不了的!”
“还跌不了,刚刚在平地都想跌倒了。要不,你拿手电吧?”劳又禄提议说,说了还把手电递了来。
“不用你拿吧,那是刚刚从亮处出来,一时不适应,现在适应了,又有满天的星光,没事了的。”草根说,紧跟其后。
“那我亮路,你走先!”听这样说,草根便走先下了溪沟。劳又禄一直用手电照着,直到草根上到对岸,他又才过溪沟。
“要是那牛崽真的找不见了,或者跌死了,你怎么办?”过了溪沟劳又禄问。
在劳又禄出门问自己时,草根便偷偷掐五虎遁了。心里悄悄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嘴上却对劳又禄说:“到明天,再说吧!”
“你可得小心点,防止他给一个小小牛给你!”劳又禄提醒说,草根也不说话了,黑暗中他只是笑笑。
进村了,很快就到了劳又禄的家。劳父劳母还没有睡,似乎在等儿子回来。
“我们讲,又喊不得兰医生来呢?”见儿子把草根领进屋,劳父劳母笑眯眯说。
“怎么可能?”劳又禄笑笑说,草根则问劳母:“叔娘,这一半天没叫肚子痛了吧?”
“没叫肚子痛了,你给的药真好,服了两次夜了还屙了潮虫(蛔虫)夜饭也吃得舒服了。”劳母用夸赞的语言说,劳父则道:“谢谢你,兰医生,你今天不但帮我们,一个大忙,还为我们省了一大笔钱。可惜了,叫你来吃饭,你不来!”
“叔叔,婶婶放心吧,我来了,明早就在你们家吃饭了。”
“那感情好,一定得在我们家多住几天!今天真的是多谢兰医生了!”父母的话一停,劳又禄说:“爸爸妈妈,硬是啰嗦,讲来讲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好,不讲这了,说点别的!”劳父劳母笑笑说,大家坐在一起又说点别的话,这才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