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仔的,怎么把林姑娘的身子都湿了?”责怪儿子一句,权母马上去寻衣服来让林巧兰换。林巧兰换衣服了,权母马上去厨房拿姜拿糖煮了姜茶,端来让林巧兰喝了驱寒暖身。权母做这一切都不用权炳坤说一声。
权炳坤换了衣服出房笑着望林巧兰,那意思是说,我说得不错,这下相信了吧?事实摆在面前,林巧兰哪有不相信的?问围着自己转的权母:“叔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炳坤喜欢,爱屋及乌,所以作为长辈的我便对你好了。”发觉上面的话有失身份,权母改口说:“最重要的是,你是一个值得叔娘对你好的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聪明能干,这样的姑娘不对她,还对谁好?”
“可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得了绝症了,很快就会行将就木的。”
“别乱讲话,哪会那么容易行将就木的?”
“人家没乱讲,医生都宣布,我活不过半年了!”
“不会的,医生又不是神仙,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活得好的?”
“这是假象,兰家人都不要我了!”
“那是兰家人不识宝,只要你愿意,做叔娘的儿媳妇好了。马上立刻都行!”
“妈……”倔犟惯了的林巧兰人哭着扑向权母,权母张开双臂便把林巧兰给搂了起来。边用手拍着她因哭泣而起伏的背后边说:“哭吧,发泄吧,把心中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妈,我们都还饿着肚子呢?”看见林巧兰哭,母亲也哭,权炳坤提醒说。
“对,对对,妈糊涂了,把吃饭这件大事都给忘记了!”权母放开林巧兰,抹了抹眼睛说:“边煨姜茶边煮饭,饭已经煮好在灶上了,妈这就去煮两个菜很快便得吃了的。”
权母说了便去屋后的厨房,猪肉炒青菜,又打了个鸡蛋汤煮米粉。很快就把饭菜做好端到堂屋来,拉着林巧兰入席便吃起来。
吃完饭天也黑了,见林巧兰仍坐着不动。权母问:“饭也吃了,天也黑了,林姑娘,要不叫炳坤送你回去了吧?”
“不,今夜人家不走了!”林巧兰说的是真心话,她不想以这样的面目回去见父母。
“听话,还是先回去吧,回去和父母讲,他们不反对,抽个时间和炳坤去领个证结婚!”权母劝道。
“那好!”林巧兰起身走了,权炳坤默跟后送。她的家和权家只隔着一条巷子,所以一会儿便走到了林家的大门外。权炳坤站着不动了,林巧兰问:“怎么不走了,一起进屋呀?”
“你自己回去吧,人家就不进屋里了!”权炳坤迟疑一会说。
“怎么怕啦,想反悔啦?”
“不是怕,更不会反悔!是想方便,你和伯父伯母讲话!”
“都这样了,还有必要保密吗?不怕,那就进屋去!”
“进就进!”权炳坤说,大着胆子跟在林巧兰的后面进屋了。“伯伯婶婶,吃饭了?”
“吃了!”吃罢夜饭林老师和老伴正在议论女儿和兰草根的婚事,猛然间见权炳坤陪着女儿进屋。林母问:“怎么是你?”
“妈,是这样的!”拉着权炳坤坐下,林巧兰便把草根如何失约,权炳坤如何救她,她如何答应婚姻的事都讲了出来。最后说:“爸爸妈妈,你们没怪女儿吧?”
“不怪,自己的事自己作主也好!”女儿都这样了,林老师和老伴还有什么可说的。
几天以后林巧兰和权炳坤便去登记结婚了,因为不敢去兰家找草根复诊换方。林巧兰的癌症很快便复发转移了。
林巧兰还有几万多元存款,这在当时可以讲是一笔巨款了。都被权炳坤和母亲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哄光了。权炳坤利用这些钱开木材加工厂,又买了车。很快成为地方上的首富。等林巧兰一死,来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烂了。权炳坤众里挑一,选中一个又年轻又漂亮,名叫李有英的姑娘结了婚。
到这个时候,兰母才后悔,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