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怎么这时才到啊?”兰母走出大门,到前屋的地坪上,见有个姑娘爬上屋来,迎过去便问。不错,她把桑日花当成桑小花了。
桑日花从家里出来到大路口,县城开往白龙的第一趟班车已经走过了,她只能搭第二趟来白龙的班车。到白龙下车邻县返程的班车也走了,她只得搭邻县去市里返程的班车。
她不知道在南坡岔路口下车,一直搭车到盘古圩口这才下车。问人家,人家说草根一家迁去南坡住了,她又才回头走来南坡草根家。
“伯母,误了点,所以这时才到。”也不知是因为气还没喘匀,还是有别的原因,桑日花并没纠正说自己不是桑小花。
“来,来来,给东西伯母拿,草根他们都在堂屋呢!”桑日花背着一个包,手上还拎着在白龙买的见面礼品。兰母抢过包和礼品,就把桑日花往堂屋引,还在大门外她便高兴地喊了:“老大,看谁来了?”
“闷妹,你怎么来?”草根刚刚给林巧兰拿完脉开好处方,抬头见是桑日花便问。桑日花不回答草根,却高兴地迎着林巧兰和权炳坤问:“大美,地主,你们在这呀?”
林巧兰一看兰母对桑日花那般亲热,草根又有些兴奋,一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还没开口,权炳坤先说了:“闷妹,不错路呀!”
权炳坤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看出桑日花为什么来兰家了。想心草根有了桑日花,他追起林巧兰来不就有机会了吗?
“什么不错路,人家早就想来盘古一转了!”桑日花说,还看了草根一眼。
“你们坐,我去看煮菜了。”兰母说,把桑日花的包挂墙上,礼品放大桌上,便去灶房了。出门见兰父从村里回来,便兴奋地说:“他爸,木根回来了,小花也来了。”
“真的?”听说小儿子回来了,大儿子的女朋友也来了,兰父急忙问。
“不是真的,人家哄你干吗?”兰父就要去堂上看,兰母忙拉着说:“别去看了,跟我到厨房去,菜上桌了你会见到人的。”
兰母说了拉兰父来厨房与小儿子一道煮菜炒菜,很快就把菜煮好,端到堂上来吃。
“叔叔,我来筛酒!”大家客气一番都坐桌后,权炳坤抢过酒壶说。
“行,你筛就你筛!”兰父说,小儿子真的捞出来了,大儿子的女朋友也来家了,他别提多高兴了。
兰父虽然不管家,但外人嘲笑两个儿子卵子都可以做得门杠了,仍娶不上媳妇,他还是知道的。如今老大女朋友来家了,就可以堵上外人的嘴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三杯酒下肚,兰父又像往常一样话多了起来,又得权炳坤左一句右一句配合,他的话就更多了。兰母想叫丈夫别讲那么多话,怕吵架,又不敢开口,所以一餐饭到结束,差不多尽是兰父和权炳坤在说话。
“大美,我们可以走了,不然到不得家,天就黑了!”吃罢饭,坐一会权炳坤就对林巧兰说了!
“那好走,吃罢饭叔娘就不留你们!”林巧兰还没开口,兰母就下逐客令了。看见林巧兰不动,她还点名喊了一声:“巧兰,回去了,身体不好,天黑了你难走!”
“好吧!”知道兰母什么意思,林巧兰说一声,就和权炳坤回对河了。
“小花厨房有热水,去洗澡了!”看着林巧兰跟在权炳坤的后面走出大门,兰母就对桑日花说了:“没有衣服,我去要老妹的衣服给你换?”
“不用,我带有衣服来!”桑日花去包里拿得衣服来,兰母带她去洗澡房洗澡。转回来便对草根说:“老大,到妈房里来!”
“妈,你想讲什么?”跟母亲进到房里,草根便问。
“那天你回来,怎么不带小花一起回来,由人家今天一个人来,就不担心路上出事啰?”
“妈,她不是小花,是小花的大姐!”草根认为自己应该把事情的原由讲给母亲听了。
“怎么由妹妹换成姐姐了,快告诉妈!”草根把前后经过一讲,兰母便说了:“我儿子不能去上门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