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没跟他说这事啊?
汪德渊点头:“他们一起吃了几碟熏烧,蒲包肉、猪耳朵……我爹说你爹会挑,买的全是最精华的部位。”
晏珣:……破案了。
什么卖光了?分明是老晏吃光了!
发榜在即,别计较小事。
君子报仇,悬梁刺股。
他们以为自己来得早,没想到县衙前早已挤满了人。
古往今来,考生们对成绩都是心急的。
神童们更是自信满满,都想早一点见证自己鹤立鸡群的一刻。
“晏珣,你还敢来啊?我以为你那天出门就晕倒了!”顾敬亭笑眯眯地说。
他心情极好,正好调侃晏珣。
晏珣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小孩子。”
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了,现在做口舌之争,不是小孩子行为?
顾敬亭还要生气,平安踮起脚大声说:“别吵!贴团案了!”
他比所有考生都急!
……这一次县试,各家书童仆从暗暗开赌局,赌谁是案首。
其他人大多押自家少爷,平安押了晏珣。
第一场考试结束,因晏珣脸色难看,赔率翻倍,平安又加了十两银子。
下半辈子吃香喝辣还是做牛做马,就看这一把了!
众考生顿时安静,目光灼灼地盯着前面,团案被小心翼翼地贴在告示板上。
县试的榜是圆形,内圈二十名、外圈三十名,以考试时的考号替代名字。
县试第一场,录取较宽,足足有五十人可以上榜。
“哥,你是几号?”平安跳着问。
汪德渊:“好啊!你连我是几号都记不住!你肯定没押我!”
说着不理会平安,大喝一声:“七大才子一起上!”
七个人手挽着手,冲锋陷阵从人群中杀出一条道,走到案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内圈最核心也最大的一个号。
“晏珣,你是六十六号?我没记错吧?”汪德渊问。
晏珣紧张的拳头松开,淡淡地说:“是我!”
这场赌对了!
“嗷呜!天道不公啊,怎么是你!”汪德渊哇哇叫,“明明我答得那么好!”
顾敬亭瞬间哑然……可恶,汪德渊抢了他的话。
他在外圈,虽然也上了榜,可是和内圈差远了!
而且,汪德渊的号还在他旁边!
这不就属于看家世给个面子那一类吗?
天道不公啊!
神童们大多心高气傲、互相不服气,可是汪德渊提前喊了,让他们不好意思跟着喊。
杨仲泽定了定神,对众人说:“还有几场考试呢,未必不能翻盘,在下先回去看书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散去,为晏珣解围。
高邮七大才子有过有不过的,心态都不错,起哄:“晏哥哥,你得请客啊!”
贤弟瞬间变哥哥!
晏珣谦虚地说:“等县试全部结束再说吧,我这一场考试,也许是侥幸。”
“才不是侥幸!我是真才实学!”汪德渊嚷嚷,“等县试结束,我要请客,把小蓬莱的说书人请来,你们别和我争。”
“平安,你去安排……唉?平安,你想什么,走神了?”
汪德渊在平安面前摇了摇手。
平安喜滋滋晕乎乎地说:“发财了发财了!噫!我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