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才子见到晏珣,跟见到亲哥似的,连忙说:“大哥江湖救急!你是我亲哥!”
他也没想到啊,这几个人眉清目秀的,居然敢扯他的衣服。
现在双拳难敌四手!
他再能打,也不能一个干十个啊!
晏珣忍着笑:“姑娘看起来很眼熟,莫非是祝英台?”
说好的卖艺呢?自卖自身可还行?
汪徳渊真是大聪明!
那几个醉鬼看过来,惊喜地说:“又来一个?这个好啊!适合穿……唉,打人不打脸!”
晏珣抬起一把凳子,打在这个人脸上。
眼看这里打起来,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全部往外跑。
晏鹤年本来不想看汪德渊的笑话,在外面守着……听到有人说自己儿子也忍不住冲进来。
这一下双方人数势均力敌,又有晏鹤年这个惯会下黑手的。
没几个回合,醉汉们发出惨叫,顾不上装醉了,连连求饶:“本来你情我愿的事,不愿意就算了,干嘛打人?”
“来这里的,装什么正经?”
“哎哟!别踩!断了!要断了!”
汪德渊打得尤其狠,重重踩了几脚,气呼呼地说:“叔叔,把他们扔河里去。”
晏鹤年淡然道:“寒冬腊月又是晚上,扔下去会死人的。”
“对!对!会死人的!只要你们放过我,我也可以女装的~~”
此人说着,朝晏鹤年抛了个媚眼。
他看出来了,最能做主的就是这个年纪大的。
晏鹤年:“……还是扔河里吧!”
他没有特殊爱好。
晏鹤年招呼几个少年,把这几个人脱掉外衣、绑住手脚、臭袜子堵住嘴,然后把他们的钱袋摸干净。
“就这样?”汪德渊还是气不过。
“不能杀人,咱们是一等一的良民。”
晏鹤年说着,把几个钱袋里的银子全部倒出来,装在一个大一点的袋子里。
发财了发财了!
没想到这几个醉鬼身上带那么多钱!真是难得的机会!
黑吃黑,谅这些人也不敢告官!
汪德渊在水盆前洗掉妆容,到帘幕后面换好自己的衣服,还不忘收拾画笔颜料,卷着包袱出来。
溜了溜了!再不走就艳名远扬了!
沿着船身的长廊走出去,晏鹤年抛出一锭银子给那丫鬟:“客人玩得正高兴,别去打扰,天亮再过去。”
“是。”丫鬟高高兴兴收下银子。
今晚客人出了事,怕是会迁怒她。
但有钱就不一样了,能止疼!
“姑娘们哪里去了?”晏鹤年又问。
“乘了小艇去大画舫那里。”丫鬟老实回答。
晏鹤年皱了皱眉,说:“喊一个小艇,我们马上走!”
丫鬟收钱爽快,满口答应。
上了小艇,晏鹤年抛出一锭银子给艄公:“今晚玩得很尽兴,就是没看到什么女装画师。”
打劫得来的银子,给得就是爽!
艄公收下银子,疑惑地问:“画师?哪里有画师?”
汪德渊缩在角落里,目瞪口呆地看艄公表演……
他以前觉得自己是高邮第一聪明人,现在发现,谁都比他聪明。
本以为穿女装做画师是神来之笔,就算唐伯虎见了都得夸他会玩!
结果……差点被玩!
唉!
什么画师?没有的事!
从今以后,浪子回头!
头悬梁锥刺股,好好学习天天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