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休之时,徐浩然骑上自行车便兴冲冲往位于芙蓉城中“斑羚”区的古玩市场而去。
“斑羚”区古玩市场一条街在芙蓉城已经有些年头了,在华夏实施经济改革开放的政策之前这里就有人在偷偷摸摸用旧物件交易需用的货品,那个年代买卖古玩的人很少,除了没有多少闲钱的原因外,谁都怕背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随着华夏经济年年向好,这个古玩市场早被那些头脑灵活且有一定经济实力,懂得鉴定古玩,信奉“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规律的玩家们又炒作活跃了起来。
别看这条街道不长、不大,却于此处每日上演一念入天堂,一念下地狱的人间大戏。
有花了极少的钱便淘到价值数十、数百倍古董的人,狂喜后的成就感足够此人将这牛皮吹嘘一生,而有人因为打眼花了极大的代价却是拿到假货,那等肉疼的感受,使其仿若被抽空血气并失了魂的躯体般萎靡。
这条街道的两旁,店铺挨着店铺,门头装饰大多古色古香,使人看着便觉得是定然有好物件、真物件的古玩铺子。
除了这些店铺,沿街两侧人行道上遮荫的梧桐树下,每隔十来步的距离便有一个地面铺着布或支起张简易桌子,布面、桌面上堆着铜钱、香炉、瓷器等物件的地摊。
这些摊主大多是在古玩这个行业半路出家,不知哪里淘来一些自己也不知真假的物件,但凡发现有人对他们摆放的物件稍有兴致,定然极尽忽悠人的本领将摆放自己摊子上的物件吹得天花乱坠,更有甚者在托儿的帮衬下使于此有捡漏心理的玩家,心慌毛躁之下便入了他等的坑里。
于来往淘物稀稀落落的人流中,徐浩然沿街一侧慢慢观看各个地摊摆放的物件,走过这侧街道并无发现有自己需用的药鼎。
店铺他是不敢进去的,盖因囊中羞涩,想自己兜里的钱估计里面最便宜的物件恐怕也买不起。
穿过马路,徐浩然从另一侧的街头又逛了回来,终是在这侧街道的中段,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摊上发现有个黑不溜秋,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体积约有一般熬制中药的砂锅大小的药鼎。
见到这个药鼎,徐浩然将自己装成是在街道上看稀奇的小子不慌不忙走近这处地摊,想着修习已久的“天目神功”功法,顿起应用此功法观察物件能否看出其中真伪的想法,于是蹲在地摊前暗暗展开天目,笑眯眯地东看西看起来。
还别说,他这想法当真是歪打正着。
修习有“天目神功”功法的徐浩然,因运用此功极少还没完全了解它的精妙之处,以为所谓的“天目”最多只是能透视物体那般简单,哪里晓得这功法一旦施展开来,自己双目中注视的物体,其年代和初时的形状皆能通过视觉清晰地反应在大脑中。
发现“天目神功”还有这等精妙的功用,喜得徐浩然似乎忘了此时自己身在何处,掩不住的兴奋表情落在与他对面的摊主眼中,使得这位穿着青色土布衣衫的中年汉子以为蹲在他摊子前的小子要么是想起什么发疯,要么就是看中了他这小摊上的什么物件,不禁开口说道。
“ 小兄弟是看中了什么物件这般开心,如果不是?还请不要挡在我这摊子前面影响我做生意。”
听到摊主所说,徐浩然反应迅速,手指着药鼎“呵呵”笑道:“不好意思,我是看见这黑不溜秋的坛子好像我家用过丢弃的夜壶,一时觉得好玩便忍不住发笑,还请大叔谅解。”
听到眼前小子说自己摆放的物件像个夜壶,中年汉子极是不耐地说:“ 你这小子懂得些什么,走、走、走!休在此胡言乱语。”
徐浩然见得摊主气恼,起身做出就要离开的样子,却是假装在无意中自言自语地说:“ 我要不要把这夜壶买回家做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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