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竟敢打我!嘤嘤嘤……弦哥哥!你小徒弟打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玄焱出掌如风,“我不仅敢打你!还敢杀你!”
“玄焱——!”
徵弦看着玄焱眼里骇人的杀气,心惊不已,当即挡在林紫莺身前,玄焱那一掌差点误伤了他,被她强制收回,掌心一片火辣。
“玄焱!跪下!”
徵弦冲她厉声斥道,玄焱却直视着他,满眼不服,颇像一头狂妄不羁没被驯服的暴躁野马。
在望竹峰,除了入门仪式,平时是免除了跪师礼的,而此时徵弦的那声“跪下”明显带着指责惩罚之意。
“嘤嘤嘤……弦哥哥,此徒顽劣难驯,根基再好,只怕也会成为祸害啊!
趁早将她逐出师门吧!我好疼……呜呜呜……”
林紫莺趁机火上浇油,暗道:等着瞧吧!等弦哥哥将你逐出师门,出了长澜山,看本姑娘不扒了你的皮!
徵弦将林紫莺扶起身,发现她半边脸都被打肿了,高高翘起一片,脸上泪痕交错,满口是血,血污从嘴角溢出,一副好生凄惨的模样。
他取出伤药为她抹上,始终皱着眉头,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怪自己没能第一时间阻止这场闹剧。
“师尊,你真是糊涂!没人比你更蠢了!还要护着她!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你,为了一己私欲,就让你放血,哪里有这样疼人的?
还假惺惺地送来那么臭的滋补汤药,真是笑死人了!”
“玄焱,门规第八条,不可殴打门人,不可心生戾气,违者罚三十教鞭。为师今日必须要罚你,让你长个教训,你可有怨言?”
“你要打我!?”玄焱讶异地看着徵弦,他爹的!她长了几千岁也没有受过这等委屈!就是她母皇父后也没有打过她啊!
“此事因为师而起,是为师没有教导好你,为师自会去执法长老那里领罪。”
徵弦说着已经取出了教鞭,向玄焱走近。
她不肯跪,徵弦便用教鞭轻敲了一下她的膝盖,示意她跪下。
玄焱愤怒地盯着徵弦,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教鞭“咔嚓”一声折成了两段,愤怒地往地上一扔,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是不识好歹!
独属于女帝般的气场镇地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林紫莺心中犯了怵,忽然打了个寒颤。
玄焱跨步上前,过近的距离不禁让徵弦产生不适,后退了半步,只因这半步,他便已经输了气势。
“殴打同门就要罚,难道她为了一己私欲让你放血就不罚?
既然要拿门规说事,那么门规第108条,损害峰主修行,轻则五十戒鞭,重则处以极刑。
师尊,林紫莺又该怎么罚?”
“你这个死丫头分明是狡辩!我哪里损害弦哥哥修行了!你血口喷人!我是弦哥哥的未婚妻,是弦哥哥自愿的!
就你这个嚣张的态度,目无尊长,弦哥哥也不会继续收你为徒了!”
“都要来放师尊的血了,还说不是损害?那我打你自然也不算殴打咯?”
玄焱拳头握得咯咯响,看着她那半张红肿的脸,只可惜没再赏她一耳光来个对称。
“弦哥哥!我没有要害你啊,也没有逼你,是你自愿的啊,她分明是狡辩!你还不罚她?呜呜呜……”
“玄焱,这是我与紫莺之间的事,也是我自愿做的。不过看在你也是护师心切的份上,为师减免十鞭,望你以后莫要再犯。”
徵弦说着又取出一根新的教鞭,玄焱不肯跪,他便也没有再为难她,就势在她背上落下教鞭。
玄焱身躯站得笔直,反正她皮糙肉厚,这种凡人的教鞭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心里还是气不过。
什么叫你和紫莺之间的事?什么叫你自愿的?若非怕你又想不开,本尊立刻就将你就地给办了!让你知道你他爹的是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