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呤……”悠扬的国风铃声急促响起。
似催命符一样抓紧人心。
这种《黄梅戏》曲风的国风铃声一响,以前对墨晔来说是黄金万两,因为他以前靠吴当家吴白衡扶贫,现在对墨晔来说就是张牙舞爪的催命符慢慢钻破心脏,惹他嫌。
只因,这铃声是吴白衡的专属铃声。
“晔少,吴当家他老人家不知道又抽什么风?又打过来电话,估摸着是要找吴大小姐回吴家祖祠,跪上三天三夜背弟子规的事,晔少,你快看下方不方便接?”
闻言,屋内众人都望去。
连床上趴着的宫南霏,都扯长脖子往这边看。
宫正海更夸张,在墨晔的地盘上,一点都不把自己这个上位暂未成功的便宜老丈人当外人,直接从床头柜上,端起一盘油光水亮的车厘子边吃边观望。
还时不时喂颗,给亲女儿打下牙祭。
打手小弟苦着马嘴脸,他睁大吊梢三角眼,急得火烧屁股似的不断挠着后脑勺,正举着叮呤呤闹的欢的烫手山芋递给墨晔看。
等着墨晔回复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墨晔在脑子里盘算三秒。
那半张半掩藏在疤痕里的双眸闪耀着凶恶,如饿狼般盯着闫梦,仿佛闫梦在他眼里是只肥美可口的肥羊羔。
直到看的闫梦毛骨悚然。
他才咔嚓嚓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说。
“假的吴大小姐在这?你这个冒失鬼怕什么球?你快接通手机告诉糟老头子,我马上带他的宝贝独生女吴大小姐回去磕头认罪。”
听到张良妙计,马嘴脸打手灰败的三角眼,立变澄亮。
向墨晔比个欧克手势后。
马嘴脸打手转过身,接通震的欢的手机,三言两语之间就将对面的唐当家,哄得心满意足地挂线,回身,下楼去沐浴更衣。
在同岁老管家的陪同下。
吴白衡精神矍铄地端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听着戏曲,那双老眼昏花的浊目紧盯着门口,时不时又站起来探头望时不时又坐下。
正是,好一副望眼欲穿的慈父模样。
哪有父亲会真怨闺女坏。
亲闺女,可是他有心脏病的毕生至爱拼着残命,当年快三十五岁的高龄不顾家人齐力反对,病蚌生珠生下来的金蛋蛋。
可惜,隔天至爱就因心脏哀竭而撒手人寰,
只留下哇哇大哭的闺女。
吴白衡这两天,想的很清楚,他要变卖匿名挂在女儿名下的上亿资产,再领着女儿隐姓埋名去,到离魔都那种天高地厚皇帝远的地方,重新开启新生活。
这笔上亿资产,连墨晔都不知道。
吴白衡虽然对他好的如亲生儿子,但在他眼里,墨晔过于会审时度势,阿谀奉承,这让他对墨晔一直有种,不会咬人的会狂叫着装势,咬人的狗才会不声不响的上前,阴着咬上口的感觉。
他才会在吴大小姐名下,默默隐藏巨额。
富丽堂皇的地下城堡里。
“那个?晔少,听说吴当家这么多年触犯他逆鳞之人都会失踪,我这种假冒货去冒充吴大小姐,万一被他识破是假冒货货不对板,他会不会直接将我剁碎丢去大海喂鲨鱼?”
闫梦躲在豆哥身后,半掩着半边娇躯问。
脸上的表情甚是惊慌。
魔都大街小巷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都城三侠,一侠墨氏集团墨少,人称狂魔一侠得罪他会让你无家可归,二侠吴白衡得罪他,会让你尸骨无存,三侠墨府异子墨晔,得罪他会让你丑的爹娘不识。
闫梦熟知流言,才会对自己的生命有所疑问?
墨晔横眉,冷笑一声。
踩着银色的尖鱼嘴皮鞋,步步逼向躲躲闪闪的闫梦。
“闫梦阿闫梦?替我做事可是三生有幸修来的福,什么时候你这种小鱼小虾配在我墨晔面前指手画脚,不想死相难看给我滚去吴府,哄好吴老头那位难缠的老厮。”
“否则……你不去的话?”
墨晔故弄玄虚,拉长沙沙的烟嗓音,卖着关子。
话说一半留一半在肚里。
厚重的尖鱼嘴皮鞋,直接重重地,碾压在闫梦那双香槟色的尖嘴高跟鞋上,痛的,闫梦脸上绽放出如喝冷水塞牙般的痛苦。
闫梦这会才知道害怕。
“晔少,我去,我去。”闫梦立马颤抖着嗓音求饶。
双膝半空中半曲着,仿佛下一秒墨晔不答应,闫梦就会在下下一秒里跪地瞌头求饶的表情。
在地球上,谁离了谁地球照样会转,墨晔要找到第二位与吴大小姐相似的姑娘,并不是什么难事,闫梦在这方面还是拎得清。刚才的一幕只是临时脑瓜子发热而已。
“闫梦,算你还算识趣。”
墨晔毫不客气地骂着收回脚,瞪眼横一眼闫梦。
并赏一颗大白眼给闫梦。
才领着打手们火速赶往高门大户的吴家,单独留下宫正海这个粗老汉,在地下城堡里照顾着,这个行动不便,羞于见人的乖女儿。
谁都没注意到,墨晔临出门前,目光恻恻地往一个方向隐晦地望去。
画面一晃,继续回到墨氏集团。
“崽崽爹,你是不是要安排人手,去吴府对墨晔这帮街溜子来个一网打尽,严刑拷打问出猫皇宝戒在哪?”
宫灵璎从画面里,看到墨晔一众往外走去。
急得双手抓着控制台问。
刚才,猫尊求救的虚影,又不约而至。
面黄肌瘦的猫尊虚影。
它不单单会忽然出现在宫灵璎脑海里,偶尔还会突如其来地飘浮在宫灵璎眼前,瞪着灰白的猫瞳,气游若丝地向自家女主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