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客和尚姓男人对视一眼,劝道:“那您要不去床上睡?”
老人没再回答他,鼻间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两人见状,不好再说话,各自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老人抱拳行礼,退出了值守屋子。
屋外月明星稀,而树林间的夜色如水,阴阴翳翳地折射着如波月色。
尚姜君抱着刀,道:“成了?”
方清客嘿嘿一笑,双手背在身后,腆着个大肚子,道:“有我方某人出手,焉有失败之理?”
尚姜君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飞十米远,拔刀就向他砍去。
“哎哟喂,疼死我了,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动手,我自己来,求你了,让我自己来……”
尚姜君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刀身紫弧闪烁,发出似有若无的啸声。
“还骂不骂了?”
方清客躺坐在地上,歪着头,让自己的脖子尽量远离刀刃,半眯着眼睛,一副怕死的样子,慌忙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才是娼,我是娼。”
尚姜君点点头,收起刀,像是在跟他商量一样,道:“那你自己来?”
方清客忙不迭地点点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着连忙站起来,双手抓住自己的头,轻轻一扭,大好的脑袋就被自己卸了下来,他像是一个征战足坛数十年的老将,娴熟地将脑袋抛起来,一个凌空抽射,脑袋便如皮球般飞进了前方的森林里,惊起一地鸟毛。
“哥,我这一脚怎么样?有没有国足的水平?”
方清客的声音在林间响起,距离这里至少有个三百米。
尚姜君懒得搭理他,出了一口恶气,抱着刀几个腾跃就消失在林间,只留下几道还在闪烁的紫色电弧。
“哥,你等等我啊!”
方清客一边喊着,四肢和躯体快速找到了自己的脑袋,然后便抱着脑袋追了上去。
尚姜君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没时间安脑袋。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青儿?搞定啦!你方哥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