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身后的夏侯明月一阵冷笑:“郭义,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们已死了一百五十多人,我们只折了二十余人,再过几天定要将你和段万仇一起杀死!哈哈,哈哈!”
郭义也不答话,带领着剩下的四十余人急驰而去。
策马狂奔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停下休息,见无追兵赶来,才放下心来。
不禁叹了口气,黯然道:“都怪我过于轻敌,才死了这么多弟兄,连那玄真子和无尘也死于乱箭之下,我当真是罪大恶极!”
胡得山慰道:“贤弟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想不到那些胡人竟如此了得,箭术无双,射死了我们一百五十余人,当真可怕得很,连我也差点中箭,以后我们再报仇血恨,你不要难过了。”
郭义又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没看到张小六,问道:“那张小六呢,怎么没见他回来,莫非已遭了毒手么?”
胡得山笑道:“这个兔崽子精明得紧,一到了大集就偷偷的跑了,比兔子跑的还快,早已跑回家了。”
郭义心下稍慰,道:“大哥,我们赶紧回去吧。”
胡得山道:“好,我们走。”
众人又自打马奔驰而去,又行了两个时辰,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景色极美,郭义却没心思欣赏,只是和胡得山在一起喝闷酒。
郭义性子虽然厚道,但不及胡得山豁达,胡得山任何事转眼即忘,无论是大喜大悲,还是寻常烦恼。
见郭义闷闷不乐,笑道:“贤弟,凡事想开些,你不要这般执着,你若再过执着就不是痛快人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不要这般长吁短叹了,像个女人一样愁眉苦脸。”
郭义经他开解,方才去了一半烦恼,笑道:“大哥,我们喝。”
胡得山道:“这就对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们会报仇雪恨的。”
当下二人喝了起来,郭义酒量甚豪,胡得山也是海量,二人此时放开了喝,过不多时便已饮了一坛烈酒。
胡得山喝得兴起,大声道:“贤弟,夏侯明月究竟是从哪里请到了这些野蛮的胡人,此事为兄着实不解。”
郭义沉吟道:
“我虽然也不知晓,但从马行空和那些胡人的谈话中可以断定是马行空找来的,决不是夏侯明月。
马行空昔年经常去关外和藏边,很可能认识这些人,为了壮大夏侯明月的力量,不惜重金聘请他们而来,显然是为了对付我们,便于他将来一统武林。”
胡得山点头道:
“你说的大错,夏侯明月野心勃勃,现在又打败了我们,自是更加猖狂了。
我别的都不担心,只担心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胡人,这些畜生皆是神射手,箭术如神,好生了得,而且腰悬大斧,显是凶猛之极,比我们汉人官兵强之百倍。”
郭义肃然道:“大哥说的不错,我们回去之后再做计议,来,我们干。”
说完一口饮了下去。
胡得山笑道:“好,今晚我们开怀畅饮,明天快马加鞭,赶回卧龙庄。”
两人又饮了多时,方才作罢,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