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党”有人立刻反驳。
楚国舅这个时候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张图,说道:“那敌国细作的手以后正是被微臣的手下拦截到,微臣的手下把图抢了回来,还把那个偷窃的细作给杀了!”
“天子党”的人想着死无对证,但是又没有措辞可以反驳,一个个只能干瞪眼。
拓跋允说话了。
他很公允道:“既然是这样,那把长公主带上来!”
于是,有侍卫立刻去请长公主。
片刻。
长公主已经一身戎甲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参拜过皇上以后,长公主禀道:“楚国舅所言非实!布防图一直在府上,并未曾失窃过!”
楚国舅立刻说道:“长公主是害怕担失窃之责故而如此说的吧?现在这布防图在我手上,是我从贼人手里缴获的,你纵是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国舅!”
长公主对着国舅行礼作揖,道:“不是本帝姬有意狡辩,而是那布防图确实没有丢失!它现在还好好地在我府上。要不,请陛下挪步,国舅爷也和本公主一同回去宁疆侯府上看个究竟。如何?”
楚国舅见拓跋婉如此理直气壮,心想要扳倒他还确实困难。
不过少主跟他说了,这假的出现,人人都说假的是真的,那真的也必然会成为假的。
到了宁疆侯府上,就算天盛帝姬拿出真的布防图,也可以被说成是假的。呵呵!
一会儿。
拓跋允和楚太后都摆驾宁疆侯府,跟着一起的还有楚国舅和众朝臣。
拓跋婉亲自取来了布防图,放在托盘里,对着陛下呈上。
拓跋允接过李长庚递来的图看了一看,说道:“国舅爷说他手里截获了他国细作偷的图,而天盛帝姬说图还在,现在有两份图,到底哪一份是真的?”
“当然我的是真的!天盛帝姬,该不会是你被偷切了,赶紧又做了一份了吧?”
“太后党”的一帮朝臣也在不断嘀咕,说国舅爷为国为民,截获了了偷盗者的赃物,却得不到正义的昭彰。
拓跋婉轻盈一笑,看了看皇上,彼此好像有默契一般地会议。
然后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国舅爷的布防图是假的!”
“天盛帝姬,何出此言?”
“是呀,堂堂帝姬,可不要因为害怕承担罪过,诬陷他人啊!”
拓跋婉开口道:“当初这布防图绘制的时候,本帝姬就害怕会遭到偷盗,落到了敌国的手里,所以,本帝姬将四处重要的军事秘辛之处用特殊的材料绘制,这在外人看来是空白一片,可是用米汤将其一刷,这秘辛之处就立刻显现出来了!”
说着,天盛帝姬一拍手,喊道:“拿米汤来!”
王猛立刻端着一碗汤水和毛笔前来。
拓跋婉将毛笔蘸了米汤,刷了几个地方,那些原本空白处立刻显现出了图案。
“陛下,这是布防中最机要之处,而这张布防图应该是没有的。”
说着,拓跋婉就拿着楚国舅的图刷了起来。
果然。
什么都没有显现出来。
楚国舅心里那个恨啊!
少主千算万算,怎么会算到图上还有这番手脚?
拓跋婉继续说:“所以,即使真图落到了贼人的手里,敌国也不一定能够完全掌握我大觐边城的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