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钱,我也没问过司马拿到了没有?但既然二村长作出了安排,应该没有问题。二村长并没有说到小黑的赔偿问题。”
“当然,也是她做主的时候,小黑还在苟延残喘,过了几天小黑才死的。司马从二村长那里听说小黑死了,主动提出来,不管怎么样,小黑是咱们家的财产。”
“小黑的死亡,是咱们家财产的损失,他愿意给咱们做出赔偿。我觉得他也是一个实在人。”
“其实,原来我还准备去找二村长,说这个事儿。但人家自己提出来了,就省得咱们再开口了。”
“他今天来咱家,一个是上门道歉,觉得不该打死咱们家小黑;二来呢,就是看如何赔偿,是他照样给咱们买一只小黑,还是直接赔钱了事?”
“他找到平房那里,我一下也没有主意。他才提出要来咱们家看看,请老太太拍板定案。妈妈你看是什么意思呢?”
“这人实在,咱们也不要借机敲人家一笔。他上门道歉也是真心实意的。特地从市里面带来了大包小包的礼品。”
金老太太看看大包小包,后扭头对小金妹妹说,“你去把咱们地里产的黄瓜西红柿啥的,给摘上一包。给司马作为回礼拿回去。”
“小黑赔偿,从道理说是应该的。如何赔偿?咱们言对三面可以商量,而且好商量。人家上门道歉,道歉就可以了,提着大包小包,说明人家懂礼数。”
“人家懂理数,咱们不能显得不懂理数。所以把咱们的自产蔬菜,给人家带点回去,也显得有来有往,咱们不欠人家的人情。”
司马亮一听,赶紧站起来。礼节性地挡了一下小金妹妹。“老人家想多了。既然我是上门道歉,那为了表示确实是真心,带点礼品是理所应该的。”
“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要再费心什么自家产的蔬菜。也没有欠我人情这一说啊。要说欠人情,是我欠你们的人情。我到平房也看了,小金姐妹驻守在荒郊野外,唯有小黑可以作伴,可是小黑却被我失手打死了。”
“打死的不是一只狗啊。是打死了小金姐妹的朋友和伙伴。这个无论是多少赔钱道歉,各种物质赔偿都是抵销不了的。”
金老太太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天才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一码归一码。小黑虽然重要,但它毕竟咬人了。咬人,不管有啥理由,都是恶犬。”
“既然是恶犬,那被打死也不是什么值得可惜的事儿。我刚才说了,你上门道歉可以,但你提着大包小包,不管值多少钱,都是额外的。”
“我们虽然现在家庭条件不好,但我们没有多,有少;没有好,有坏。没有大包小包,但有自家地里的蔬菜。不管你要不要,从我们来讲,人情是不能欠的。”
“不要说你这大包小包,就是我们家老头子不在了之后,只要是别人拿上老头子打的欠条、手续,我们都毫不犹豫地认账付钱。”
“人活在世上,名声最重要。他跟老刘的恩怨情仇,我们也并不知根知底。他人没了,生前有往来的,只要有欠人家的,我们也不能昧着。”
小金就有点着急。
她对母亲说,“人家说小黑的事呢,你扯那么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