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亮看他们练书法,学作画,成了每天的功课。
没事的时候,待得时间长一点;有事的时候短一点。这天没啥事儿,坐的时间就长了点。
人家几个练书法的作画的,都是非常投入。练书法的,练小楷,身板坐得笔直,像是一个老学生。
赵主任手持毛笔,一个劲地在砚台上蘸蘸墨,篦掉,如此反复。司马亮也明白了,这叫做叫笔。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境界。
也就不好打扰。
姬经理还是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画她的残荷。一开始,司马亮也百思不得其解。画荷花的人很多,荷花不仅花漂亮,还有意思在其中。
出淤泥而不染。
但是,姬经理画荷花很特别。她画的也不是荷花。她喜欢画残荷,很多时候,都是冰面上一枝残荷,荷叶枯萎。总叫人看了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忧伤。
司马亮也跟姬经理沟通过。
姬经理也有她的道理。“别人喜欢画荷花、荷叶、见得很多。那些画荷花的人,有一些都是老画家了,人家画出的画面,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再画能画出什么道道来?”
“能超过人家吗?不能。但是像这种残荷,画的人就很少了。我就专门画残荷,也许画几年,还真能画出一些意思来呢。”
“倒不是我功夫到了,而是独辟蹊径,也算是练冷门。”
司马亮就很佩服。
姬经理表面上看风风火火,但实际上,粗中有细。而且想法独特。在位时就不说了,即便是退位了,也能把牛总弄得灰头土脸。
按说,三个人一起练书法也挺好。但她练了几天,改练作画。而且,作画在题材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每天画一幅残荷。
司马亮按时间顺序,时常观赏。虽然他对作画了解不多。也算外行。但是作为欣赏者,他也发现,姬经理残荷,越来越有看头了。
他也注意到,残荷的残梗,有角度,但角度不一。有的残梗还是折了。但才几天时间,就已经能看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了。
司马亮也不能一直看下去。
好在,自从改用宣纸练字作画以后,报纸杂志就没人看了,更没有人用了。
司马亮就翻阅起报纸来。
是读报读题那种浏览。忽然看到一则不起眼的消息:市工会开展职工文化活动,征集书画作品。司马亮的很多消息、新闻。都是从手机上获得的。
现在的手机,你看过一条什么新闻之后,随后就有很多相关的消息,源源不断给你推送过来。
他以为你就喜欢这类。
喜欢是喜欢,但你老推送,人家也会看腻的。看报纸自己就有选择。刚看到的那则新闻,也并不是他刻意要看的,而就是瞟了那么一眼。
觉得什么东西触动了他一下。
所以,就又反复看了一下。其实,也只能称作豆腐干。篇幅很小,位置也不起眼。但司马亮全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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