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房间,床上的盛母被惊醒,惊讶盯着门口的人。
盛天冷着脸,若无其事的走进房间,关上房门,他知道,父亲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
盛母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盛天身后,一把抱住他“阿天,你疼疼我好不好?”
她声音卑微得不能再卑微。
然而盛天已经无动于衷,掰开她的双手,冷漠的走浴室。
她也是个女人,也需要滋润,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盛母攥紧双手,恶狠狠盯着他的背影。
年少时的乍见之欢,她一直将他藏在心里,直到有一个天母亲告诉她能如愿嫁给他。
从她嫁给盛天后,除了新婚之夜碰了她之外,几十年来,不曾碰过她。
外面的人只知道她嫁入盛家有多么的风光,却不知她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盛母强忍下眼泪,躲进被窝里偷偷抽泣。
当盛天从浴室走出来,躺在床的另外一边,直接无视她的哭泣,面无表情的闭上眼。
医院里。
舒然终于输完点滴,在护士拔针时,盛时忍不住开口“护士,轻点拔。”
护士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打趣道“哟,相不到你还挺会疼老婆的嘛!”
“不是。”舒然下意识否认两人的关系。
一眨眼功夫,护士就拔完针,完美展示了什么叫做“一轻、二快、三按压。”
“好了,帮你老婆按下五到十分钟的针口,以免血流出来。”护士收起吊瓶,大步往外面走去。
盛时序听着护士的话,一只大手按着舒然手上的针口。
两人的手在不经意间触碰到的灼热感,令舒然心头一颤。
舒然盯着他的手提议“还是我来按着吧。”
“你别动,我来。”盛时序没有抬头,认真按着针口,观察是否还有血流出。
盛时序弯着腰帮她压着针口,外头看进来,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脸显得格外柔和,如同当年大学那般温柔。
舒然撇开脸,不再去看他的脸庞。
十分钟后,盛时序才松开针口,站起身,说道“没有出血,走吧。”
舒然慢慢挪下床,穿上鞋子,低着头,像犯错的小朋友一眼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车厢内十分安静,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回到金都苑,已是凌晨一点。
桑榆在十一点钟时,扛不住困意,已经回房间休息。
只留周珩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期间他把明天公司要处理的业务都给批完了。
“怎么还没回来。”周珩起身往阳台外看去,夜幕之下,楼下灯光星光点点。
“叮咚叮咚。”周珩大步往门口走去,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盛时序和舒然,舒然脸上还是一片苍白,嘴唇没有什么血色。
“没事吧。”这句话是问盛时序亦是问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