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拨通了屡次向他伸以援手的昔日爱人,祈求道:“芷宜,我好害怕,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乔芷宜那侧听到此番呼救,泪如泪下,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细细抚慰郑尚已濒临崩溃的精神。在取得本人的同意后,将此信息反馈给郑尚父母。在他父母的协助下,按照规定到社区进行戒毒报到。届时三年需完成二十二次尿检,直至所有检查合格后,方才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乔芷宜虽无心与郑尚,却又不能擅自离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生怕自己一时不慎刺激到了郑尚,届时所有的努力皆前功尽弃。他爱了她六年,她还他三年,届时恩清情断,不复相见。
青柠似梦呓般的轻喃道:“他最近如何?”
乔芷宜轻叹了一口气道:“昨日听他提及,最近一次的尿检呈阴性,诸多症状朝好的方向发展。他甚至说‘芷宜,我因为有你,我方才重新感受到阳光的温度。从现在开始,我愿意放过你,也愿意放过自己。我们就此别过,各自欢喜’。”
“这不很好吗?你终于可以不必背负着过往,开启新的生活!”
乔芷宜喝了一大口啤酒,打了个酒嗝道:“如果你了解他,必会知道他疑似放手背后的小心翼翼。那个人太过于害怕有朝一日我会离去,方才玩弄些欲擒故纵的把戏试探我的决心。我清楚的知道,他离不开我,至少现在不是我能走的时候。”
“那纪启怎么办?”
乔芷宜自嘲道:“他是一个好人,爱我颇深,而我却不是一个良配,结局必定惨淡!”
青柠忍不住劝道:“切勿妄自菲薄。”
乔芷宜自顾自地说道:“大抵笼罩过郑尚的阴影飘到了我的头顶,我竟然看不到光明!青柠,我也会怕呀!可是,谁才是我的救赎?”
青柠听后,不知如何相劝。
两个不胜酒力之人,各自埋头苦饮,不知何时饮尽杯中酒,觉醒已成梦里人!
一日间,青柠刚下班,见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随手接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白青柠,可还记得我是谁?”
青柠只觉得这道声音在哪里听过,但是尽翻记忆,仍未找到它的主人。她一向是一个迟钝的人,难以高效地记清一个人。以至于在日常交际中闹出不少啼笑皆非的尴尬事。不了解之人嘲弄她目无下尘,清高孤傲,了解她的人,却道她是一个脸盲症轻度患者。
电话那侧的人,明显属于不了解她的行列,只见他带着几分失落道:“看来我的魅力不够大,竟不曾在你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青柠生出几分尴尬道:“恕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万勿介怀,如若能提示一二,我自不甚感激。”
电话那侧的男子听闻后,轻笑了一声,气沉丹田,道:“大红果子剥皮皮,人家都说我和你……”
这道惨绝人寰的声音带来的恐惧,已经刻在了DNA深处。青柠只消听一句,浑身的鸡皮疙瘩便肃然起立,作戒备状。“吴烁?”
“看来人必须得掌握一两项特长,方才更容易被人记住。”
这是特长吗?
不,这是一柄杀人的利器!
青柠不知到底是怎样的自信,方才让一个人混淆对一个事物正常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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