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喝道:“你疯了吗?”
“疯?大概吧!你眼底的崇拜变成失望时,我便疯了,从我们的爱情被世俗沾染时,我便疯了,青柠,你为什么要变?曾经的我们是多么的美好!”墨禹辰将丢弃在角落的围巾,又踢至一旁,奈何围巾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回复不了他的愤怒。
青柠站起来,立于窗户边,双臂环胸,十足的防御姿势,“墨禹辰,你的苦闷,只是源于我对你的爱不再纯粹?”
墨禹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柠垂下头,低声道:“有种愤怒是将自己的无能转嫁与他人身上。”
墨禹辰威胁性地走近青柠,单手捏紧青柠的下巴,“你在暗示什么?”
青柠试图挣扎,却发现那人的力气大的惊人,于是,放弃了无用的抵抗,道:“你我皆在这尘世间挣扎,谁又能比谁清高几分?所有的借口归根到底不过是无能者自我保护罢了。”
青柠感觉下巴要被那人捏碎了一般,但是倔强如她,依旧一声不吭,双眼如矩,直视着对方阴骛的眼睛。大抵是青柠的眼神攻击性太强,男子轻笑了一声,反而放开了青柠。只见他双手装进裤兜里,走至床头,沉默半晌后,拿起一只枕头,用力砸向床铺。
青柠见状提起包,快速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清冷的苍穹之上,遥遥挂着一个白玉盘,像极了一面瑶台仙镜一般。银光如流水一般倾泄而下,为人间镀上一层不灼眼睛的光辉。不经意间闯入之人,竟分不清这是天上还是人间?
似幽魂一般游荡在街头的青柠自是无心欣赏这份美好,她心底盛满失望,原以为她的爱人是脚踏七彩祥云的救世主,谁知也如同她一般,只是一个抱着私心的普通人。
这一认知的落差,让她失望之余,更多的是愤怒。那个伪装成白马的小偷,偷走了她珍藏许久的爱情。她想要追回,奈何遗失的爱情认了主,万般不由她。
现在该如何是好?一套房子将她架在半空之中,上下不能。本来只是碍于颜面的试探,如今这番争执下来,倒有了几分赌气地成分在内,房子的身上背负的,不再只是别人的评价,更是他对她真心几何的证据 !
这般想来,她断无先行低头的道理,只得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好让自己梗着脖子继续走下去。
这时,电话响了,青柠以为是墨禹辰,事先想好了台词,以维系自己的骄傲。谁知拿起一看,是孙浅。
青柠心底不由地浮现出几许失望,但又想即便是他,又能如何?她要让步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