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政策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们是不是有罪,我说了不算,张信说了也不算,一切要靠证据说话!”
方中信神色冷峻,认真的将这一套说辞讲给张有钱听。
后者眼神闪烁不定,依旧嘴硬道:
“公差同志,我相信衙门是公正的,我侄子张信说的完全是无中生有,他姐姐的什么录取通知书,我们压根儿就没见过!”
就知道大伯你一定会负隅顽抗,来之前我做足了准备。
张信笑吟吟的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改名申请表:
“大伯,没猜错的话,你家应该有一份差不多的,只不过申请人是张智,对不对?”
看到张信拿出来的改名申请表,张有钱脸色终于变了。
他想不通,本应该在公社户政科的东西,怎么会在张信手里。
“我不知道你拿的是什么,也没见过!”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张有钱打算咬死了不承认,你们没有证据,拿我也没办法。
方中信鹰隼般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张有钱心虚的低下头去。
“大伯,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家咬死了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张有钱愕然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小兔崽子,我就是这么想的!
张信笑了:“既然大伯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讲讲为什么你是痴心妄想。”
张有钱怒目而视,你特么的才见棺材。
年纪越大的人,越是忌讳跟死有关的话题。
张信不理会他吃人般的目光,继续道:
“说你缺心眼儿还不承认,大伯你觉得我要是让方叔叔找户政科的办事员出来,他会不会指证你?”
张有钱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会,绝对会!
他原本稳如磐石的心境,一下子就乱了。
“……还有第二!”张信慢慢的伸出两根手指:
“你们以为拿走我姐的录取通知书,就高枕无忧了吗?信不信我打电话到奉天师范招生办,办理个挂失,马上就有另一份录取通知书发过来,而你拿走的那份,只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
这下就连王翠花跟张智都傻了眼。
千算万算,没料到录取通知书还能挂失。
张智眼睛里的恐惧之色越发浓郁。
“……第三,”张信继续伸开第三根手指:
“我还可以直接去市教育,公证我姐的高考分数,到省招生办,查询录取结果,到那个时候,张智你除了蹲苦窑,可能哪里也去不成!”
张有钱脸如死灰,眸子里的神光开始涣散。
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张信眼里,简直是漏洞百出。
现在别说是让张智顶替张琳读大学,自己父女俩能不能全身而退,都说不定。
张有钱倒也是个人物,眼见事不可为,立马当机立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力抽自己的嘴巴:
“张信,张信,大伯不是人,猪油蒙了心,你姐的录取通知书确实是我拿的,名字也确实是我改的,我求求你,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的份上,你就原谅大伯的一时糊涂吧!”
“一时糊涂?”张信玩味的盯着张有钱痛哭流涕的老脸看了半晌,点点头:
“我姐的录取通知书呢?”
“在在在,我都给你们好好保管着,没敢有一丝损坏!”张有钱眼睛一亮,大声对自家婆娘吼道:
“快把张琳的录取通知书拿出来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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