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间,堂屋门一响,李金泉提着一瓶白酒,推门走了进来。
贺长贵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金泉哥来了,快屋里坐!”
“哎呦,这怎么说的,昨天去看我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
李金泉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假模假样的惊呼出声。
“别提了,真是倒霉透顶。”
对着自己的狐朋狗友,贺长贵也不隐瞒,将自己昨天离开李家沟之后,去靠山屯张家的遭遇说了一遍。
“狼?”李金泉脸上倏然变色,
“长贵,你确定是一头青狼,带着两只狼崽子?”
对那头差点儿要了自己性命的青狼,他做梦都忘不了。
“对,大狼是青色的,足有小牛犊子那么大,两只狼崽子是黑黄色的。”
李金泉抽了口凉气,狐疑的道:
“长贵,我要是给你说,咬我的也是一头青狼,带两只狼崽子呢?”
什么?
贺长贵独眼里闪过一抹惊色:
“金泉哥,你的意思是说,咬咱们两个的,是同一只狼?”
李金泉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贺长贵的猪腰子脸上一片茫然:
“它怎么专咬咱们兄弟?”
李金泉摊了摊手:
“我也觉得奇怪,这畜牲没咬死我,却把我从张家搞到手的卖猪钱叼跑了。”
两个人研究了半天,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
最后只能归结为自己倒霉,恰好遇到了同一只狼。
“金泉哥,咱俩可真是难兄难弟!”
李金泉也叹了口气:
“老弟,谁说不是呢,有菜没有,咱哥俩喝点儿?”
“有。”贺长贵一瘸一拐的从柜子里摸出七八个鸡蛋。
这是他在村里各个邻居家顺手牵羊来的。
“金泉哥,你进屋等一会儿,我把这几个鸡蛋炒一下。”
八个鸡蛋,两个人喝酒的话,有点儿不够。
李金泉砸吧砸吧嘴,打量了一下贺长贵家。
算了,这个独眼龙估计也没啥东西下酒,就这么着吧。
等了没一会儿,贺长贵用一个黑漆麻乌的碟子,盛着一盘金黄的炒鸡蛋端了上来。
李金泉也不是什么讲究人,倒也没觉得嫌弃。
“金泉哥,我那儿还有点儿前天剩下的花生米。”
“都拿上来,这些鸡蛋两个人喝酒有点儿不太够。”
两个人相对坐好,每人面前一只蓝边白瓷酒盅。
“老弟,来走一个,今天可能是咱们哥俩最后一次喝酒啦!”
“什么?”贺长贵愣了一下,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中:
“金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弟,不瞒你说!”李长安“滋溜”一口饮尽杯中酒,抄起筷子吃了口炒鸡蛋:
“过了这个年,我要跟朋友去南方讨生活!”
贺长贵脸上闪过一抹焦急。
李金泉去了南边,那以后谁来帮自己对付张家那个比青狼还可怕的小崽子。
“长贵老弟,不是哥说你。”李金泉两杯酒下肚,开始满嘴跑火车:
“凭你这个形象,只要跟我们走,不出一年,包你腰缠万贯。这年头,手里有钱,还怕找不到比张琳更水灵的大姑娘么?”
贺长贵独眼一亮:
“金泉哥,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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