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一下子袭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
秋辞暮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手慌乱地动了动，最后一把将木辞晚推开，红着耳廓支支吾吾半天，嘴里念着：“男女授受不亲。”
但是次数多了，总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木辞晚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你不喜欢我？”
他当然喜欢！
不对不对，不应该这样说。
他抿着唇不说话，偏偏木辞晚还在旁边继续说着：“你不喜欢我碰你？”
也说不上不喜欢……
本来就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脑子，被木辞晚这么一弄，直接缠绕成一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反倒是木辞晚轻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颊，“反感吗？”
不反感。
但是……
“男女授受不亲。”
他已经无数遍说了这个词，甚至已经猜想到了木辞晚是个剑灵，不懂这个词的意思。
于是他思索了一下，将木辞晚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扒拉下来，认真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是男女有别，不应该有亲昵的互动。”
“可是我又不是人。”
木仙尊依旧没脸没皮。
秋辞暮一顿，突然想起来上次木辞晚好像也是这样回答的，所以这个人其实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甚至知道他做的这些动作在平常人之间是不能做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复杂。
“你虽不是……”想着“不是人”这三个字说出来着实有些不礼貌，于是他换了一个说法：“虽然是剑灵，但你现在既然化身为了人形，就应该遵守人类的规则。”
“我知道了。”木辞晚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却眼睛一转，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做这些动作？”
“自然是道侣。”秋辞暮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那我做你的道侣如何？”
秋辞暮：“！！！”
他听见了什么！
古往今来可不曾见过一位剑修与他的剑灵结为道侣的。
他是不是幻听了？
偏偏木辞晚还生怕他没听见似的，又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
“辞暮，我可不可以做你的道侣？”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秋辞暮后退一步：“可能你还不明白道侣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就是要与人白头到老的意思。”
秋辞暮木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木辞晚，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对。
虽然对方帮了他很多，但是，但是……
“好了，开玩笑的，辞暮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木辞晚轻笑一声，看着他慌乱的模样，慢慢挺直了身体，目光落在不远处柳白鹤的尸体上，“先把这个处理了。”
秋辞暮还沉浸在木辞晚的话中。
对方说出来的时候，他慌乱着怎么拒绝。
但真当对方说是开玩笑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抿着唇小幅度摇了摇头，他告诫自己暂时不要去想这些事情，听着一旁木辞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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