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也不是……”
安卡尔脸颊闪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原本秀落外显英气的面貌,突兀变得有些羞涩娇态般的姿态,无比诱人。
“我在数个月前,被您的源气所调养过身体,在那之后,我……不小心受了点伤,然后发觉您的源气,可以让我的肉身快速恢复……”
“但是恢复恢复着,我的知觉就不断变得微弱……”
“到了后来,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我感觉还能动,就没有理会……”
“但是现在……老师您的源气再度碰到我,我好像……”
安卡尔说着说着,肌肉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只感觉身上各处伤口的痛觉与暗伤像是被一汪暖流般的温泉缓缓点落,那点点热意随着身体游走,让每处脏腑间流转的位置,不断生出一股莫名的酥麻,让她有些腿脚发软。
安卡尔的异状,郑彬自然能看的出来,但是他毫无理会。
对于常人而言,身体的痛觉是极为必要的。
任何的知觉丧失,都会带来难以言喻的悲惨后果。
而现在安卡尔的异状,在郑彬的眼里来看,倒是一桩好事。
有了感官间带来的知觉,人才能算是真正的活着。
他停下运输源气的举动,沉声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拼?”
“……”
安卡尔感知着身上离开的血色源气,莫名的感觉有些空虚,她抬起头,盯着郑彬那遮蔽面容的血色面具之后,眸子微黯,摇了摇头。
“……”
见安卡尔摇头不语,郑彬目光浮动,松开安卡尔的手,转头看向呆愣不动的定音军身后,两名大公的位置。
在方才,德鲁维特盯着郑彬的动作,正想离开,但是在门扉处,房外的观台(阳台)位置,尽数被血色的源气遮蔽,那些源气转瞬间变成锋利的丝线,像是一张罗网般,让他不禁望而退步。
有德鲁维特不同,庞诺顿望着郑彬的身影,已然是想起了某个存在。
那个名扬各国的血狱。
尽管心下震惊,但庞诺顿还是抱着试探的心理,可是一看到四处布及视线的源气丝线的瞬间,他就想起了数年以前, 巫王御驾亲征,在战场之上用源技化作黑色的丝线,传动着锋锐的回声,扫荡近乎五千之众的高卢士兵……
“淦……”
“不会那么巧,这个血狱来到慕尼墨了吧?”
庞诺顿可是很清楚,在传言之中,这个血狱与他们莱塔尼亚的帝候,关系可是匪浅,甚至到了深浅试探的地步!
他盯着远处缓缓走来的血面人,内心震惊连连,背后不知何时,已然是大汗淋漓!
‘嗒……’
‘嗒……’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定音军士,只感觉身上的丝线像是厚重的水流般,将他们拉扯几步,直接往后退开,于是——
他们就像是迎接贵客的礼仪士兵,规整有序的分成两队,盯着郑彬从身边经过,彼此肌肉抽动,脸色恼怒而又惊惧。
安卡尔亦步亦趋的跟在郑彬背后,望着周边眼神散发着冷意,但身体却乖乖站好的定音军士兵,脸色平静,内心更是复杂不已。
“老师……好像您比以前还要再强了啊……”
“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您,然后……向您表明我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