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就赏给你了,忙了一夜也该饿了!”
眼见小秦将军又躺回了他心爱的行军榻,秦寿骂骂咧咧拿着干饼去一边磨牙。
城头上陷入了一阵安静,众士卒着甲靠墙闭目而眠。
白德古只觉意识模糊,忽听雷声隐隐仿似雨临。
“ヾ( ?`?′?)??打雷了,下雨收衣服了!”
有士卒惊起大吼,众士卒迷茫睁眼看他。
黑云覆星不见月,微风拂面冷岑参。
有人狐疑挠头起身,只觉肚子里之前喝的凉水起了作用,掀起布甲前帘,转身对准城墙外。
“嗖~”没等开闸放水,只觉面门一凉,士卒下意识伸手去摸,抬到一半整个人便向后跌倒。
“嘭~”尸体倒地,面门中箭,微颤的箭尾证明它离弦不久。
“敌袭!”有士卒暴喝出声,同时抓起只火把扔向城外。
火把翻飞间将城外情况照得更加清晰,一群身穿土黄色布甲的蛮汉,此时已经摸到距离城墙不足百步距离。
就在众人惊起观望时,千人蛮汉弓手起身搭箭开弓射向城头。
猝不及防下,十几名士卒先后中矢倒地。
“敌袭,上盾牌,弓弩手反击!”
百夫长袁厚开口下令,话音刚落就感觉头顶箭如落雨。
一时间,城头上的士卒被对方压制,哪怕是举盾起身,不到十息盾牌上便插满了箭矢。
“哚哚哚~”白德古举着块盾牌起身,听着如同暴雨落鼓的连绵响声,手腕随着不断振动。
刘家兄弟同样抓盾起身,三人举着盾牌护着顾全,后者一弓三矢凝神出手。
箭矢破空,带起呼啸风声,两根未等下落便被如雨飞矢打偏坠落。
唯有一支落入敌阵,整落在一名蛮汉两腿中间。
“嗷嗷嗷~”声声惨叫沁人心脾,白德古拍了拍顾全肩膀。
“老顾好样的!”
“铛铛铛~”没等他高兴超过三息,城头附近便传来阵阵敲击声响。
“是攻城梯,敌人要强攻城头!”
有士卒举着盾牌将头探出垛口看了一眼,一只弩箭自下而上洞穿了他的喉咙。
双手一软,手中盾牌滑落,士卒的尸体就趴在垛口上。
有身旁兄弟不忍他被乱箭洞穿,伸手将他尸体拽了回来。
“快搬滚木镭石,千万不能让他们爬上城头。”
顾全看了眼手里长弓,无奈将其背在身后。
“你们四个能不能给我让个扔镭石的地方!”
鲍金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德古等人回头。
就见老鲍抱着个磨盘大的石块,胳膊上肌肉暴突,两条腿不断打颤。
“ε=(っ′□`)っ快给老鲍让路,不对,快帮老鲍一把!”
白德古将盾牌塞到顾全手里,赶紧冲过去从下面托住石头。
入手的沉重感让他腰杆一弯,二人合力将石块抬到垛口。
“一二三,走你!”
石块被二人从墙头上方推出,坠落而下砸中了攀爬攻城梯的蛮汉。
铁锤砸西瓜什么样,蛮汉如今就什么样。
脖子都被砸进了胸腔,尸体顺着攻城梯滑落。
石块顺着尸体背部往下滚,梯子下方一众举弩蛮汉相继闪到一旁。
“好家伙,老鲍就是老鲍,这么大的石头都能抱起来!”
白德古甩了甩发酸的手臂,忍不住开口赞叹了一句。
“不行了,老了,再年轻二十年的话,比这还大一圈的石头我都举得动。”
虽知他是吹牛,但是看破不说破,还有朋友做。
“石块效果虽好,但是太费劲了,两个人举盾防箭,剩下三人用滚木就好。”
顾全默默放下盾牌,刘忠语却将自己手中盾牌又塞进他的手里。
“你是射手,留些体力说不定回头有用。”
“忠语说的没错,你的箭回头那得留着射杀敌首,这些粗活让我。。。”
白德古话没说完,刘忠言就将盾牌塞到他的手里。
望着刘忠言默默转身去搬滚木,白德古回头与顾全对视。
“(^~^;)7那啥,全哥你是个射手,我可以是个野刺!”
“(???)???”顾全一脸懵圈,完全不清楚野刺究竟是个啥。
鲍金丰很欣慰,生死弟兄,那不就得同甘苦共患难。
提莫大军进攻悄然开始,就在五更天尚未明的时候。
此时正是古班城守卫困乏之时,四面城墙被人悄然摸近毫无所知。
城主府内,秦安庆身穿甲胄右臂支几,脑袋靠在手臂上正在假寐。
忽然传来的喊杀声将他惊醒,紧接着他便听到阵急促的脚步声。
“敌人又打过来了?”
没等亲自开口,亲安庆睁眼主动发问。
“启禀将军,敌军对东西北三门发动了进攻。”
“他们先是派弓手摸近城墙压制守军,如今步兵正在强攻城头。”
秦安庆闻言起身“备马,召集本将军的云扬卫,随我出城击溃攻城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