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帕达大师淡淡一笑道:“这很难说,元亨帝国再强大,再富有,也没有天食海菽稻这样的至宝。”
古恒见太子气得脸色大变,似乎就要当场发作,连忙上前冷静地道:“大师,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呢?”
桑帕达大师指着大殿中央的天食海菽稻道:“如果你们答应,我等下会向天食海菽稻念一个‘同心咒’,如果七粒稻种在你们的身上,它们会突然大放异彩,甚至自动飞向它的母体。这样一来,偷盗之人必须要承担所有的后果,就算是王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
呼和太子气得拍案而起,道:“好,本太子自认清清白白,更不会纵容手下去偷盗你们的宝物,你要念什么同心咒就赶快念吧。”
“等一等,如果大师念完同心咒之后,发现七粒稻种并不在我们身上,那接下来该做何处理?”美依莲望着桑帕达大师针锋相对地道。
桑帕达大师冷哼一声道:“如果稻种当真不在你们身上,我自会履行此前的诺言,亲自为陛下主持水陆大会,消除他身上的业障,然后请他放你们西去。”
美依莲冷笑道:“大师一诺千金,希望还是不要食言为是。”
“再等一下,我先检查看身上有没有什么稻种,就算有的话,那也不是我偷的,肯定是谁谄害我的,当然不会是我兄弟寒毛,就算他有的话,肯定也是被别人谄害的。总之,你们千万要记住,我们俩是大大的功臣啊!你们可千万不要……”孟西突然站起来不停地甩动衣袖,提前说一大堆开脱的话。
桑帕达大师不理会他的啰嗦之语,自顾自掐了一个手诀,指向天食海菽稻,隔空注入一道法力,然后微闭双目念起同心咒。
天食海菽稻被注入法力后,竟然无风自动起来,刚开始发出一串串风铃般悦耳的声音,接着竟发出一声声空灵幽长的叹语,极像一个满怀思念的母亲在召唤远方的游子。
过了一会儿,呼和太子、美依莲、乌丽娜和不花都平静如常,古恒和孟西突然发出两声尖叫,似乎被袖中的什么东西拖着走一般,不由自由地被拉向天食海菽稻。
桑帕达大师停下同心咒,冷笑道:“这回大家都知道稻种是谁拿走了吧,刚才还好像自称是什么有功之臣的人。”
孟西突然停下来,把手从袖中拿出来一摊开,让众人看到他空空如也的手掌,嘻嘻一笑道:“哎哟,我这里好像没有什么稻米呀,刚才是听到音乐响起,忍不住跳一支舞给大家看,大家觉得如何?”
古恒也笑嘻嘻地张开空空如也的手掌,道:“我这里是没有什么稻米的,我兄弟那么喜欢跳舞,可是又没有人陪他跳,我只好勉为其难与狼共舞了一下,如果大家觉得我们跳得好,不妨给点掌声。”
乌丽娜第一个使劲鼓起掌来,美依莲和不花紧跟着也喝起彩来,呼和太子则向古恒和孟西竖起大拇指,赞扬他们做得不错。
桑帕达大师当众被戏耍一番,脸色微变道:“古、孟两位公子果然少年有为,虽然现在稻种不在你们身上,但我们天食国绝不会放弃对此事的追查。我今天还有要事要办,回去准备一番后,明日自会遵守承诺做该做的事。”
第二天,桑帕达大师果然召集国内上千修佛者,亲自主持水陆大会,为仁慈王举办仪式诵读经典消除业障。
仁慈王恢复国王的尊严后,对古恒和孟西十分感激,在通关牒文上盖上大印,还答应呼和太子继续保持中立,与元亨帝国多加往来,让以后的通关贸易更加顺畅。
准备离开时,古恒向仁慈王打听多兰公主的去向,虽然此前也曾对仁慈王提起,但一直都没有正面地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