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两人都是第一次独自离家,李兰志也睡不着,于是小声的同简臻问道,“简臻,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嗯。”简臻随口附和了一声。
李兰志见简臻竟然回应了自己,于是转过身看向简臻兴致满满道,“简臻,你读书真的很厉害,我一直以为自己读书不算差,在学堂里夫子也总是夸我,对于这次的县试我也是抱着夺得案首来的。”
李兰志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哎,其实当我知道自己是第二名的时候,我是有些不服的,于是我爹就带着我去了县衙将你的试卷拿给我看,那时候,我突然就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过誉了,我也只是侥幸。”简臻又是随口敷衍道。
李兰志闻言很是不赞同道,“简臻,你夺得案首不是侥幸,你就是凭的真本事,输给你我很服气……”
简臻难得的瞥了一眼自己这个舍友,从下午这人见到自己还爱搭不理,到最后知道自己就是简臻的时候就相当的热情。
不仅仅自报家门,甚至于家住哪里都告诉了自己。
其实,简臻真的挺为李师爷担忧的,平时那般精明的一个师爷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实诚的儿子呢,而且还是这县城李师爷家的独苗苗。
李兰志下午来县学报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过来的,当时简臻还奇怪怎么还有人的东西比自己少。
后来,李兰志知晓了面前之人就是简臻之后,就想拉着简臻回家吃饭。
总之,李兰志热情的简臻都有些害怕了。
后来李兰志才说自己的家就在县城的东大街,距离县学也就一刻钟的路。
简臻上次县试的时候在县城简单的逛了一下,也是知晓这县城的东大街住着的可都是有权或者有钱的人家。
后来李兰志更是将自家的老黄历都一一讲给了简臻听,简臻被迫知晓这李师爷因着出身于贫困乡村,后来因着数次考不上举人,索性就留在了县城做了县衙的师爷。
李师爷看多了有权有钱的人家娇养着孩子,最后惯得一身臭毛病,所以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李兰志,李师爷教育的十分上心,因而李兰志也没有眼高于顶那些臭毛病。
即便李师爷用心良苦,这李兰志在县试上还是没有夺得案首,成了第二名,所以两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成了彼此的室友。
简臻听完新鲜出炉的室友李兰志的叨叨,内心觉得这李师爷怕是将一家子的心眼都拿走了,还是那种不给其他人留一点的那种。
这不,李兰志差些都要将自家的银子放哪都说出来了。
得亏这李师爷为人正派,这要是收受贿赂被李兰志知晓了,十分之十被抓进大牢。
县学要求所有学子都必须住在县学的,因而无论家近家远都必须住宿在县学。
于是简臻此时此刻都还在遭受着室友李兰志的“磋磨”。
差不多一刻钟了,即便是简臻没有搭理李兰志,李兰志都还在侃侃而谈。
话多的简臻都替对方感觉口渴。
终于,简臻真的再也忍受不住对方继续的絮絮叨叨,于是出声打断道,“李兰志,你渴不渴?”
李兰志说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简臻的回应,很是激动道,“简臻,我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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