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简从文赶忙将那晚夫妻二人征求简臻的事情娓娓道来。
张大夫听完这对夫妻的做法也是掩面扶额,心想这真的是坑儿子的,不过坑的好啊!
张大夫即便对简家夫妻俩的行为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内心是欢喜的,毕竟这是人家为人父母坑儿子而已。
“这样吧,我这半年每半个月过来替两个孩子瞧瞧身子。”
“张大夫,还有一事想要您帮帮忙?”简家大郎弓着腰对着张大夫。
“何事?”张大夫实在是想不到简家大郎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的。
“是这样,我希望这次的药苦些,最好是能有多苦就有多苦。”
张大夫:……
简家大郎似是看出来张大夫的疑惑,便继续道:“是这样,我也想让这小子开始体验一下人生苦涩,也便于以后承受读书之苦,我当时就是读书不行,怕这小子和我当初一样。”
简家大郎说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行吧行吧,臻儿以后会感激你这老子的苦心的。”张大夫说完便离开了简家,半个时辰后又送来了三个药包,吩咐简家媳妇每五日给简臻煎一副药。
良药苦口,张大夫配的药更是苦,简臻当晚接过自家娘亲递过来的药就被那股子苦味熏得连连后退,然后拼了命的跑到院子里面。
刚好简家大郎从外面回来,看到自家媳妇追着简臻喝药。
简家大郎可不会像自家媳妇那般,很快便抓过简臻然后坐在了院中的凳子上,双腿夹住了简臻的小身子。
简家大郎对着自家媳妇招了招手,示意着自家媳妇将药递过来。
“你这小子喝个药也要你娘追着,怎地,你还是那两三岁的娃娃不成?今儿你是自己喝还是你老子给你喂下去?”
“爹,这药真的太苦了。我没生病,我不用喝药的。”
简臻一边说小身子还一扭一扭的,努力挣出简家大郎的束缚。
可是简家大郎哪里会让简臻挣脱出去,看着自家这个小子是不愿意自己喝药了,于是接过自家媳妇手里的药,闻了一下。
只见简家大郎也是皱了皱鼻子,然后将脸别了过去。
“你这小子没说谎,这药还真有一点点苦。”简家大郎说完将药还给了一旁的简家媳妇。
简臻见自家爹爹将药又还给了自家娘亲,以为不用喝药了,欢呼到,“爹,你最好了!”
“丽娘,你一会儿子灌进去的小心些,别让这药汁撒出去了。”
简家大郎腿上又使了些力气,一只手将简臻两个手抓住放置在简臻背后,一手捏着简臻的鼻子。
简臻这会儿是知晓了自家爹爹的打算,但是人小力气也小,即便这会子拼了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因着鼻子被捏住了,简臻很快便长大了嘴巴,简家媳妇趁此机会赶忙将手里面的药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简家大郎这会儿子将捏着鼻子的手松开,死死捂住了简臻的嘴巴,下巴也被往上稍稍向上抬了些。
很快简臻被迫将嘴里面剩下的药汁咽了下去,简家大郎松开了对简臻的束缚,简家媳妇这边将手里的一块糖块塞进了简臻的嘴里。
简臻这一下子感觉到嘴巴里面的甜味,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小小的人径直走到院子的东南角,蹲了下来,只留一个小小的背影给简家夫妻俩。
简家媳妇刚想上前安慰安慰,被简家大郎拉住了。
“这药是我专门同张大夫求得,这小子是时候学会吃苦了,这十年寒窗苦读还等着他呢,今日是嘴里苦,但是以后是心里苦、身体苦,总是娇惯着不好。”
简家大郎说完便进了堂屋,简家媳妇看了一会儿的简臻,然后叹了一口气便也去厨房将晚饭端到堂屋去了。
简臻的这次难过持续了一炷香,然后小小的人儿起来转身后并没有发现自家父母,看到堂屋的灯亮着,于是蹬蹬蹬的跑去了堂屋。
因着泪水,简臻的脸此刻是真真的变成了一只小花猫。简家媳妇用准备好的毛巾将简臻擦洗干净。
待简家媳妇将简臻收拾好后,一直静静看着简臻的简家大郎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