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才不可能和疯狗打架,她绝对是单方面的打狗。
柳依依再次探头看人群,还是没有见到扶风的影子,只能看到围观群众的背影。
不知道小狗子这话是听谁人说的?修辞手法不错,将疯狗比作坏人。
“奶奶,我要松子糖!”
“好好好,给你买半斤。”杏婶将小狗子推到柳依依面前,伸手拍拍他脑袋,“叫姐姐啊!”
“柳姐姐好!”小狗子奶声奶气,“柳姐姐,那位女侠是你们家里的吗?”
“是啊!”柳依依笑眯眯的回应,所谓的女侠定是扶风无疑。
“乖乖站着别动,让柳大夫给你看看。”杏婶显然不愿让小狗子再说话,这孩子是个话痨,由着他问下去,天都黑了。
“小狗子流鼻血每次流多少?一般什么时候流?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柳依依已经拖过小狗子的胳膊,伸手搭在他的脉上。
“柳大夫,我给你说。小狗子这两年流鼻血都是春日里和夏日里流,秋冬不流。
这是我发现的,他娘对他就不上心。要不是我领着他去看大夫,真没人管他!”
杏婶说起小狗子的症状来头头是道,小孙儿是她带大的,可以说,她这个当奶奶的比他娘都仔细小狗子。
“至于流血的时辰,有时是夜里,有时是白日,我也说不清什么时候流的次数多。
上次流血是前日早晨,那血流的像河沟似的,哗哗哗的——
流了一枕头的血,把我给他新做的枕巾都染红了。”
“流了一枕头?”柳依依有些诧异的望着杏婶,这么大的流血量,小狗子还能面色红润,没有贫血的苍白面相也是奇迹。
她宁愿相信,杏婶夸大了流血的场面。
“那血浸透枕巾了吗?流了多大一块枕巾?”
“当时看着流的那血可吓人了,可能……也就……”杏婶纠结起来,双手在空中比划。
“柳姐姐,有我手这么多呢!”小狗子小拳头一伸,凑到柳依依跟前让她看,“流血了我都没哭,奶奶给我一个帕子塞住鼻孔就好了。”
“小狗子真棒!”柳依依夸赞一句,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
“你是流了这么多血吗?”
柳依依用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圆圈给小狗子看,她语气夸张,小狗子十分受用。
“嗯,就是这么多。”小狗子认真看了一眼才回话,“我就是流了这么多血。”
“来,让姐姐再看看你的眼睛和嘴巴。”柳依依翻开小狗子眼睑快速扫了一眼,接着又让他张嘴看了看口腔。
“好了,小狗子,去玩吧!”柳依依掏出一块糖塞给小狗子,“回头记得让你奶奶给你买糖呀!”
“嗯,奶奶肯定得给我买糖。”小狗子接过糖就塞到嘴里,拔腿跑远之前还记得对着柳依依道谢。
“谢谢柳姐姐!”
“真乖!”
“不乖的时候要人命!”杏婶随口接道,孩子不能夸太多。
不过,这个小孙儿,她确实喜欢,一有旁人夸赞,她总忍不住笑。
笑完之后又有担忧,“柳大夫,我家小狗子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