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想得美,还休书?”柳依依一巴掌拍到壮汉脸上,“义绝,你知道啥意思不?”
“义绝?我没有杀她,不能义绝!”
所谓义绝,指夫妻任何一方,对另一方一定范围内的亲属有殴、杀等情事者,必须强制离异,违者判处徒刑。这是孙明珂告诉柳依依的。
但义绝对夫妻双方并不公平,妻欲害夫构成义绝,对夫欲害妻的情况却没有规定,而夫对妻的伤害不致死是不构成义绝的。
“不义绝是吧?”柳依依折下一支小树枝开始戳壮汉痛穴,最近学的穴位,正愁找不到人练呢!
“姑奶奶饶命……”壮汉痛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义绝就义绝!姑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
“呀!条凳怎么湿了啊!”瘦猴声音怪异,掐着嗓子的吼声让柳依依很不适。
“不过是尿失禁而已,有什么好吼吼的!”
“尿裤子了,好羞羞!”小木带着一群孩子在外围嚷嚷,声音大的响彻院内外。
壮汉阴恻恻的眼神扫向一群人,目光如毒蛇,阴冷的落在小木身上,让他毛骨悚然,小木顿时不再继续说话。
柳依依没有注意到壮汉垂下的阴狠眼神,只吩咐瘦猴去把里正请来,今日得把义绝的事办好。
“大人,救命!”
原本哀求柳依依的壮汉突然高声呼喊,柳依依看向远处,原来是黄寡妇叫了衙役来。
“给他松绑!”柳依依挑眉看向小马,小马明了,今日自己这一伙人私自捆下三花婶前夫,又动私刑是不对的。只是自己一时冲动,也没有劝下老大,现在衙役来了,实在难以对付。
小马几人瞬间就蔫巴了,小不点们留意到哥哥们的状态,跟着变成小蔫巴,挤在一处。
“官爷,”壮汉被解了绑,连滚带爬的匍匐到衙役跟前,“这群人私闯民宅,还把我捆在条凳上打,你看我这满身的伤!”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这种事他们是不想管的。城西这么多刁民,没闹出人命,就不值得他们出工。不过,今日黄寡妇塞了银钱,兄弟两个也只得勉为其难的来一趟。
“咋回事?”打头的衙役率先开口,在场的人他都认识。壮汉是城西出了名的无赖,前几日才把他婆娘打死。小马那一群小喽喽是城西乞丐团伙来着,这两伙人打起来实在没必要劳烦他们出动。
“官爷,这群兔崽子把我按着地上一顿揍,求官爷替我做主啊!”壮汉没有先前的威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心里暗暗怪黄寡妇塞的银钱太少,不然,衙役也不会还来问是怎么回事,直接就能把人锁走。
小马几人面面相觑,面对衙役,他们的经验就是逃跑,可今日老大在这里,定是不能跑的。
“官爷!”柳依依笑意盈盈的上前,背对着众人,递了两张百两银票给衙役,“孩子们不懂事,你们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