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差不多吧!这边的名贵品种有价值二三十两,甚至五十两的,那边的品种最便宜的都得一两银子!”
钱珊珊说完有些尴尬,柳家姐姐根本没有因为菊花的昂贵而露出不适的表情,这与母亲预计的不一样。
“花园里这么些菊花都是你爹买的?”柳依依大致数了一下,没有上千盆也有几百盆。
“是,全部都是今年新买的!每年家里办菊花宴都会买一花园的菊花。”
“你爹真是冤大头,”柳依依凑到钱珊珊跟前,“你爹不知道菊花可以扦插吗?这些好品种交给花匠打理啊。五月到七月的时候正是扦插的好时机,请个花匠能费多少钱?不比每年买花强吗?”
“姐姐,你说的好有道理!”钱珊珊心里生出一丝佩服,她就觉得每年买花太耗费银两,只是家里人都已习惯,没有人认为应该改一改。
“再说了,菊花也不是只开一年,好好养着明年还能开,还能分根分枝。”
“姐姐,你懂得好多。”钱珊珊不由得挽起柳依依的胳膊,详细询问着如何养花。
柳依依对待长相美丽的人一向有些偏爱,一面回答钱珊珊的问题,一面说着笑话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两人身边不一会就聚集了一群小姐聊天谈心,柳依依坐在中间,左右逢源,好不快活。
看着花厅里笑的花枝乱颤的小姐们,钱夫人捏紧了绣帕。这位柳姑娘果然不同寻常,也怪不得言哥儿喜欢,只可惜她是个大夫,没有这个身份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做自己的儿媳。
“去叫表小姐来!”钱夫人低声吩咐,一个大丫鬟立即就出了回廊去寻黄莺儿。
柳依依进府后,黄莺儿就被唤走,换了钱珊珊陪她,现在黄莺儿又出现在了花厅里面。
“依依姐,前面的诗会开始了,你可要和我去看?”黄莺儿挤到柳依依跟前,姑母可算让她回来找依依姐了,今日来的都是些姐姐,没有来小姐妹,她正愁没人一起玩呢!
“去啊,妹妹们,咱一起去!”柳依依振臂一呼,立即有不少小姐回应,即使柳依依不说,她们也是要去悄悄看一眼的。这是花宴诗会的惯例,长辈们也不会责怪她们偷看。
钱家的花园用摆放满菊花的架子隔成两部分,前面是公子们的地盘,后面是小姐们赏花的地方。
隔着一座庞大的人造假山,前方的少年们正在挥墨作诗,十几个青年均是充满朝气的年纪,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呀!”柳依依一行人站在花架子后面,离斜前方假山下的少年确实有段距离。柳依依说着就撩开裙摆,沿着小路上了人造山。
直线距离就是不一样,不过一层楼高的距离,能把下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花架子后面的小姐们看着柳依依就坐在少年们的头上几尺距离,心动非常,不过矜持还是战胜了好奇,只留在原地感受朦胧美。
钱珊珊和黄莺儿一左一右的坐在柳依依身边,这么近的距离看男子确实是第一次。
“好像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