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位姑娘要不是因为救白莲儿也不会浑身湿透,现在还要被她取笑!”
“她不就指着让三公子救吗?依我看,她是嫌这位小姐救了她女儿呢!”
几位夫人捂着嘴议论,声音却清晰的传到白夫人耳朵里,她反应过来是自己大意了。
“这位小姐,我担心莲儿的伤势,情急之下,一时口误,你请担待,改日我定当备上厚礼登门拜访。”白夫人说完不等柳依依回应,又转向钱夫人,“嫂嫂,你看莲儿在府里落了水,性命堪忧,可否……可否备上一间屋让她治病?”
钱夫人对白夫人的作态十分不喜,算计自己儿子不成,现在又要把白莲儿落水的事推脱到自家招待不周上。只是白家一点脸面不要,自家却是要的,对白夫人的不喜,钱夫人脸上半分不显,挤出一个笑容准备和白夫人虚与委蛇。
“白夫人,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柳依依放下白莲儿,“她好好的呢,不信你们来摸摸她的脉搏,尺脉有力,沉取不绝,再健康不过。”
钱夫人忍不住先捂嘴笑了,老爷今日请的这位柳大夫可真是帮了大忙,回头得给她送个一千两银子,才能报答她救了白莲儿,免了路言被算计之恩。
“你怎可信口胡言?”白夫人气的伸手直指柳依依,“我家莲儿现在还昏着,生死未卜!”白夫人掏出手帕按住眼睛,呜咽作声。
周围的人尽管不忿白夫人的做派,但白莲儿现在确实躺在那里不动弹,有些摸不清情况,是也都不敢开口。
“白夫人,这位是治好我家老爷痛症的神医,她说的话还是能信的!”
钱夫人此言一出,周围的夫人立即八卦起来,钱东家的痛症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
“钱夫人,你家老爷的痛症当真好了?”
“再真不过,治好几天了,到现在没有一点不适。”
柳依依见白夫人哭的差些背过气,忍不住开口补刀,“她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而已!”
正在闲话的众人齐齐看向柳依依,这位姑娘什么来头,说话这么不加修饰。
“我是为了救她,她刚在水里一个劲扑腾,我不把她敲晕,她能带着我一起沉塘。”
“你怎么可以打晕她?”白夫人嚎的更凶了。
“是啊,我怎么能打晕她呢?”柳依依若有所思的点头,“老话说的好,宁愿救不会动的人也不救胡乱扑腾的人,我应该等她不动了飘起来再去救的。”
“你心肠怎的如此歹毒,竟然咒我女儿死!”
“白家婶婶,柳小姐说的没错,溺水之人往往张皇失措,会死命抓住一切能够得到的东西,包括救她的人。要不是柳小姐当机立断敲晕她,恐怕今日她会拖着柳小姐一起送死。”
钱路言高声解释,与其说是告诉白夫人,更不如说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解释清楚能避免众人误会柳依依。其实他大可不必,在场超过九成的人都宁愿跟柳依依站一边,毕竟,白家这次算计太明目张胆,引起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