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登笑着摇头道:“你那一点点皮毛本事算什么,如按那武体的境界来看,你也只算是淬皮初成而已。不过,练功切忌不能冒进,你若以为不停吃药,不停炼体,就能不停的进步,这是妄想。”
洪锦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杨登道:“身体变强健之后,便需要耗费更大的精力才能更进一步,如果嗑药有用的话,我早就了道成仙啦。”
从杨登那儿得知,这草还益元丹虽然可以让人迅速恢复伤势,甚至强身健体,但想往更高处前行时,再吃这种药便没什么效果了。
当洪锦问起杨登是不是有更好的丹药时,杨登却支支吾吾不肯说。洪锦怀疑杨登自己都不见得有其他的灵丹妙药,否则他还躲在这默默无闻的沙北城给守备老爷养马?
转眼数月过去。
杨登除了去校场露个面,剩下的大半时间便都窝在屋内,不是盘膝打坐,就是蹲在丹炉前熬炼丹药。他的唯一爱好,便是蹲在药炉前喝一口小酒。
虽喜欢喝酒,但酒量极差,三杯小酒一落肚,便满脸涨红,一副熏熏醉态。
洪锦亲眼看到他酒醉时,竟抓起一把草药塞到口中不停咀嚼,然后咽了进去,看得他目瞪口呆。
“杨教头,你把出入守备府的腰牌借我一用。”
“你要做什么?”
“小的想为教头打一壶美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冤枉,我只想感激教头的指点之恩。你既觉得我另有居心,我便不去了。”
洪锦作势要走。杨登连忙叫住他道:“是你请我的,对不对?”
“不花教头一文钱。”
白吃一顿老酒,这种事何乐而不为。
“这是我出入府中的腰牌,速去速回!”
杨登在腰间掏摸出一块木牌子,扔给了洪锦。
守备府中除了有些身份的人可以随意进出外,府中下人、军卒是不能随意走动的,必须得到许可才能出府。
杨登顶着教头之名,有随意出入府门之权,故此洪锦先要拿他的腰牌,才能自由出入府门。
洪锦拿了腰牌,又提着一只空的酒葫芦,十分顺利地出了守备府。
想要打酒,自然要去酒坊或者酒楼。洪锦嫌酒楼的要价太贵,便去一处叫做太古酒的酒坊沽酒。
“小二,这里的酒怎么卖?”
酒坊内一个赤膊的胖子笑嘻嘻道:“我这里的酒都是极香醇的上品好酒,各处酒楼都在本酒坊拿酒。小哥想要打酒,这里的十年醇定不会让你失望。”
“打满这一葫芦酒需多少文钱?”
那人看了看洪锦的大葫芦,说道:“葫芦能装两斤,便只收你二两银子一葫芦酒。见小军爷面善,这还是便宜卖于你的,被各处酒楼知道,定要说我黑他们的银子。”
洪锦倒吸一口凉气,他身边只带了一百文钱,别说一葫芦酒了,半葫芦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