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再多的努力都改变不了任何。
他转头看了眼梁正,说:“叫救护车吧。”
“陆民!”代兰亭瞬间红了眼眶,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男人,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跪在地上的陆景淮只是眼眸不明显的煽动了一下。
之后,他自己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会课桌前,将手上的袖子撸起来,手臂放在桌子上,扭过头,不看这一幕。
沈书礼并没有像一开始说的那样挑断陆景淮的手筋。
他拿着匕首走上前,盯着沈书恒看了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直接将匕首落在陆景淮手腕跟手臂之间的位置。
‘滋拉~’
匕首在男人精壮的手臂上来回拉扯几刀,鲜血血柱似的涌上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眼。
梁正于心不忍的转头拿着手机走出公司大厅。
陆民站在一旁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一位年过半百的父亲脸上,划过一道泪。
代兰亭感到这一幕,哭的失了声。
所有人的情绪都是汹涌起伏的,只有陆景淮本人,从头到尾咬紧牙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随着鲜血越流越多,到最后直接染满了一片瓷砖地。
沈书恒这时候才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身,男人忻长的身影落定在陆景淮面前,冷眼看着他:“我妹妹的事,还不算完,今天只是第一步,你最好尽快养好身体,等着我们。”
陆景淮不做声,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不一会儿,他晕倒在地。
梁正回来的时候正好感到这一幕,他急忙走上前接过一旁让人买的新毛巾,跑到陆景淮面前重重按在他的伤口上,防止鲜血继续流出。
救护车来了,陆景淮被拉走了。
整个陆氏集团进入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沈书恒从口袋里掏出手巾擦了擦手,走到陆民跟代兰亭面前,客客气气的带着四个兄弟向夫妇二人鞠了个躬。
代兰亭哭着看着兄弟五人的离开,哭到最后瘫倒在陆民的怀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陆民更是悲痛欲绝。
可他知道陆景淮今天所得的,不怪任何人,更不怪沈家,只怪他自己。
只怪他自己不懂得珍惜,只怪他自己有眼无珠,将蒋曼那样的鱼目当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