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歌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徐裔给自己调来的陆氏集团监控画面,看着陆景淮满脸是血,就连身上的白色衬衣都被鲜血染上,女人无动于衷。
徐裔坐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脑袋可以靠在自己胸膛上。
看着陆景淮被打得狼狈的模样,他砸砸嘴:“你说你哥哥们这一次闹了之后,会不会给陆景淮留下终生的心理阴影?”
女人如波斯猫般慵懒高贵的看了眼iPad屏幕,眼睫轻垂,清澈见底的杏花眼透着深邃的冷漠厌弃,只听她说:“这都是他应得的,不是吗?”
徐裔被她的话噎了一句,看着屏幕里被沈书庭跟沈书宇兄弟二人拉着胳膊强迫他跪得笔直的陆景淮,他说:“陆景淮肯定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苦苦建立了那么久的人设就这样放在外人面前倒塌。”
“你今天话有点多。”她有些不耐烦了。
徐裔叫苦不迭,满脸委屈:“我也是实话实说啊,你知道的,爷一向心疼你,看到你被欺负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爷都感觉爷的心里拔凉拔凉的疼。”
“徐裔,我,想要蒋曼的头发。”女人转移了话题,粉唇微微动了动,像蜻蜓点水,美不胜收。
尽管她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她是装的故意不洗头发,可这样乱糟糟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破烂残缺的美。
徐裔听到她的要求,眸底飘过无奈,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喜欢用这种慢悠悠的方式去解决事情,直接把她带到山上杀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而且,你没必要的东西都还挺奇葩,这一次要头发,下一次,你会不会就要她的脚指甲盖?”
沈南歌抬手撩开额前的碎发,本就美的破烂残缺,此时更添一抹妩媚,看呆了徐裔。
她嘴角噙着笑:“直接杀了多没意思,这种一点一点瓦解,才有趣!”
徐裔噤了声。
得,这小魔女还是跟当年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没变。
合着她只想瓦解这两个人渣的心理防线。
说到底,为了玩儿~
陆氏集团。
沈书礼讨厌这种寂静无声的等待。
在他拉着陆景淮的数十分钟过去之后,他等不住了。
他猛地甩开陆景淮被自己拽着的胳膊,伸手从脚下的长筒靴里掏出匕首,又伸手拽住陆景淮的手按在地上,脚更是踩在男人的脸颊上。
模样看起来侮辱极了!
沈书礼将匕首放在陆景淮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看着沈书恒:“先从这里,挑了他的手筋,然后再沿着胳膊挑断上面的筋,最后再砍下来,怎么样?”
沈书礼说的时候,一点一点比划着给沈书恒看。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他的比划跟他口中说的话,都不禁地感觉到一种感同身受的难受。
知道这个看起来儒雅斯文的男人不如表面,众人吓得忍不住纷纷往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想到时候血溅出来的时候,沾到自己身上。
沈书恒欲点头。
突然,门口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