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杆紫色的长枪上面,站着一个身穿着风衣的男人。男人漠视着天空中的北潇妖尊,嘴中淡淡的说道:“北潇,你要和我一战?”
这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原本就和央岩一战受了如此重的伤害,而且那家伙的这一刀可不简单。
恐怖的刀气如今还在他的体内疯狂的搅动着。真的就是无妄之灾呗。妖族的寿命普遍都比人族要多的多,所以自然不会像这个家伙一样,拼了命也要换死一个强者。
人族不同,尤其是这些老家伙。临死也要让他们那该死的人生中留下点光彩,从古至今这已经不是第1次了。在史书中也有许多记载。
好在人族的强者也不是太多,真要是一换一,那可换不过来,而且又不是每一个修炼者的心胸都如同央岩这般,这是一个好的事情。
而且他们妖族不出手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因为深渊。除了百年前那个不死魔尊挑起了一场大战,在有史记载的数百年里,人妖两族都没有太恐怖的战斗,因为出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地方!
人族称之为深渊。
妖族称之为血域。
虽然叫法不同,但说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深渊生灵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人族,妖族。通通杀戮,所以妖魔一族全部躲入山脉中,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他们需要人族强者去抵御深渊中的那些只会杀戮的深渊生灵!
“吼!”
朝着天空怒吼一声,最终还是选择消失在天际中。随后,男人将目光看向旁边,又有两道恐怖的妖气冲天而起,消失在天际中。方向是北潇妖尊遁去的方向。
男人眉毛轻挑,算了!这也是好事儿,反正是妖族自己内部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对于整个人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儿。不必干预!
身子开始朝着央岩落在的地方下去,此时的央岩已经是强弩之末,大口的喘着粗气,并且还时不时的吐出黑色的血液。
男人站在他的身旁,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抱歉,不能给大人抱拳回礼了。”
央岩残笑一声,心中不知道积压了多久的情绪迸发出来。
“没关系的,我这大人也不过是笼中困兽,哪有你想的那般高贵。”
“大人,请恕老夫无礼,称呼你一声邓兄弟。不妨有时间回去神网的时候,帮我给那个臭小子带句话。”
风衣男人俯下身子,央岩嘴角轻声细语的说道:
“就说,别回来看老头子了。好好在神网待着,多学些东西。别丢了老夫的脸,不然。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哈哈哈,可不会是真的。和那个臭小子再说,爷爷这辈子没这么潇洒过。这回,值了!不比他在神网干的事情小。”
“老头子,想他了!真的,那小子当年还常偷偷的喝我的酒嘞…………”
就这样,一个人说着你一个人听着。整个月游天池上,除了这一道声音以外,就在也没有其它的声音了。
王然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
整个场面上的气氛比起秋天还要凝重,比起秋夜还要凄凉!
老人的眼睛开始打颤,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情绪在冲击着他的心,灵气逐渐散去。他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安详。草原上的男人,就应该有雄鹰展翅的豪壮。一直握在手中的那柄弯刀,却漂浮到镇守使的面前,最后的一丝灵气。
“西北望!”
老人艰难的吐出这么三个字,眼睛缓慢的闭上。最后残留下来的一丝灵气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具空壳。面色苍白中有红色的火焰绽放,那是草原的野心!
刀名:西北望!
镇守使凭空拿出一个巨大的玉质棺材,然后将老人的尸体装了进去。那柄弯刀却握在他的手中,尚有余温犹在。
“会带给阿苍的,走好!”
声音很轻,这些年来,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深渊中不知道战死了多少英雄。多少人又记得呢?
世界需要一个安宁,就要有人自甘默守黑暗。
王然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这一切都来的他突然了,尤其是这位央岩前辈,最后的那一刀,倾尽生命的一刀。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生死之间,方见大勇!
“愣着干嘛?忘了赵洪涛叫你来干嘛的?”
那位镇守使突然转过头,淡淡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