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家族的人基本上都碰了一个软钉子,却又没有发作的理由,人家是把自己女儿当作商品了,正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卖一个好价钱。
黄家的计划的确没有赶上变化,土地下放使他这种劳弱户措手不及,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大家都是这样过的日子,自己当然没有优待的理由。
儿子和女儿读书都要用钱,家里的田土成了更大的难题,自己不会犁田耙田,这是他的软肋,常常是只有等别人家的耕作完成后才请别人来帮自己的忙,这种延时种植自然影响到收成了。
往往聪明的人看问题就是不一样,李华兵家兵强马壮,他之前也请媒人去说过亲,得到委婉的拒绝后,他也在观望着。
黄家的田土基本都是请自己去帮他耕作,虽然是有偿服务,李华兵却想到了另一层面。
在自己认为考虑成熟后,李华兵在一次帮黄老焉耕作完时,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黄家的田土自己一直免费帮忙耕种,条件是黄金艳不再读书后嫁给自己的二儿子。
黄老焉没有直接回答,他在默默地算一笔账,女儿还在读书,还有一段时间才毕业,这个买卖自己不吃亏,于是答应了李华兵。
李华兵怕他反悔,希望动字据,黄老焉爽快的答应了,就因为他们动了字据后,才有了那份黄金艳认为的卖身契。
黄金艳回家时,父亲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先是羞涩,听明白后直接反对,她说自己的个人问题自己长大后由自己作主,父母只有参考意见,再说如果自己考上了,莫非还要嫁回红土地。
父亲好心劝说她,答应如果她跨出农门,家里会想办法毁掉协议,黄金艳不敢与家里闹翻,她知道自己读书还要家里资助才行。
李家父子为早日实现协议条款,他们也是全力以赴,从来没有对黄家的任何要求回答过。
李若玲二哥也以自己是黄金艳未婚夫自居,总是在黄金艳回家时去串门,使得黄金艳不厌其烦。
受到无端的骚扰,黄金艳却又敢怒不敢言,她只有釆用尽量回避的态度。
她把自己的苦恼都告诉了李若玲,没想到若 玲是一个比自己还懂事的姑娘,可她也没有办法帮她解除烦恼,唯有一声叹息。
黄金艳高中毕业了,本来以她的能力,应该是可以考上的,都因为精力分散,从而导致她美好希望落空。
黄金艳在信这段用了似被前缘误作结尾,易子键觉得她的用意明确,用词也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