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崔呈秀自知难逃死罪,索性在家中自缢!
田尔耕与许显纯则被打入天牢。
兵部尚书霍维华的运气显然不错,自从发现风向不对,他便调转枪头上书弹劾魏忠贤,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皇帝放过了他。
短短数天,曾经不可一世的阉党集团,轰然崩塌!
南京,在得知魏忠贤回凤阳养老的消息后,杨镐不可思议道:“魏忠贤这就败了?都不曾反抗?”
王在晋叹道:“这恰恰表明魏忠贤没有反意,不然怎会束手就擒?”
陈羽哈哈一笑:“魏太监,糊涂了!也罢!相识一场,我总该去送送故人!”
杨镐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立时道:“陈帅!不如让本官去吧,也算是有始有终!”
陈羽摇头道:“不!这次我去,有些话我要亲自问问魏忠贤!”心里冷笑:“老子每年交了那么多保护费给魏忠贤,这次怎么也要回把血!老杨你想太多了!”
紫禁城暖阁内,赵南星红光满面慷慨激昂的对皇帝道:“陛下!魏忠贤祸国殃民,残杀忠良,卖官鬻爵罪恶滔天,离城之日居然带着一百多车的财物,数百爪牙,气焰嚣张啊,陛下!这可都是民脂民膏!此贼罪不可恕!望陛下明察!”
此时的赵南星再也不是当初躲在信王府内,日夜担心阉党前来抓捕的样子。
官复原职后,每日里前来拜见他的官员如过江之卿,大都生怕被这“东林之刀”盯上。
其中自然少不了曾经依附阉党的官员,他们最为害怕纷纷献上重礼。
赵南星这些日子,收礼收到手抽筋,做梦都会笑醒。当然他也没忘记东林的血海深仇,魏忠贤还没死呢!
朱由检装作吃惊的样子:“朕念他年老,放他回乡养老,原来他还做了那么多恶事?传旨!着锦衣卫速速将其捉拿回京!反抗者!杀无赦!”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领命而去。
骆思恭出了宫门回到北镇抚司,立刻调集人手,儿子骆养性知道后兴冲冲的赶来:“爹!带上我,这几年咱家可受够了魏忠贤的鸟气!非出口气不可!”
骆思恭点了点头:“也好,一起去,弄点功劳回来!不过可别冒失,听我安排!”
山东德州,陈羽风尘仆仆的在马上遥望远方,转头对身边的王义道:“魏忠贤到哪了?”
“消息说后日能到阜城,阜城离此还有一百五十多里,少爷!赶了那么多天路,不如入城休息一日吧!身体要紧!”王义担心道。
“这点路算什么,想想辽东,那么苦都过来了,本帅身体好着呢!继续赶路!万一被皇帝抢先了,本帅的银子就没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陈羽说出了心里话。
王义撇了撇嘴暗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少爷平时那么懒散,也只有看见银子才会动一动,不!是很多银子!”
想到魏忠贤那么多年搜刮的财富,王义的心也火热起来!大声应道:“好嘞!少爷!大伙儿都加把劲!”
大队人马向阜城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