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喝了霍维华进献的“仙灵露”后果然没几天身体就康复了,魏忠贤大喜,霍维华更是欢天喜地。
皇帝身体康复的消息传开,阉党上下都松了口气,大家都知道,只要皇帝没事,九千岁这棵大树就不会倒,大伙儿的荣华富贵就能继续。
信王府,信王朱由检这两天总是平白无故的发脾气,已经打死了好几个小太监,王府上下都小心翼翼,生怕招惹到信王。
书房内朱由检满脸疑问自言自语:“不该如此啊!难道我猜错了?”
沉思良久后,他招来王承恩问道:“赵先生最近过得如何?”
“赵先生还如往常一般,读书,喝酒!并无异常。”王承恩回道。
“哦”朱由检眼睛一亮,随即挥手示意王承恩退下。
月底皇帝朱由校在在西苑做木工时突觉身体不适,服了“仙灵露”后也不见好,到晚间更是直接昏厥过去。
西苑精舍内,朱由校静静的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太医院院使田衡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将插入皇帝身上的金针一一拔出后,对皇后张嫣和魏忠贤道:“陛下的病情暂时稳住了,不过那“仙灵露”不可再服。”
魏忠贤疑道:“前段时间,陛下喝了不是还挺好?怎会这样?”
田衡苦笑道:“我等推测此药会激发人体潜力,陛下前段时间病症并未好转,不过是被潜力激发掩盖住了而已!”
“那如今陛下的病还能治好吗?”魏忠贤急问。
“我等尽力而为!”田衡叹息道。
御医们都已知晓皇帝的身体已经山穷水尽,无非是能拖多久就多久,只是不能明说而已。
皇后张嫣听了脸色铁青指着魏忠贤破口大骂:“陛下若有不测,魏忠贤你罪该万死!”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东厂,被魏忠贤急招而来的霍维华得知皇帝昏厥的消息后强忍惊惧对魏忠贤道:“下官这仙灵露,乃是用五谷提炼之精华所成,怎会是那狼虎之药?那日九千岁您和下官都喝了,怎就没事?不过是一帮庸医推脱之言!”
魏忠贤盯着他看了好久,终究也无话可说,无奈放他离去。
霍维华一出东厂立刻派亲信去清虚观找青玄道人,自己在家中焦急等待。
关于“仙灵露”霍维华并没对皇帝说是从青玄道人那得来的,而是说自己偶得仙方,揣摩而来。此时他是有苦难言。
不久后亲信回报青玄老道三日前已外出云游,归期未定。
霍维华如受雷利,瘫坐在地,他知道上当了,可实情他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事到如今硬撑到底还有生路。当即严令家中之人不得再提起青玄此人!
城外一座偏僻的酒肆内,赵南星满脸春风的举杯对一个中年人道:“此一别,江湖路远,我等恐再难相见,赵某祝兄台一路顺风!”
中年人并没喝酒,哈哈一笑:“赵先生言重了,不过是桩生意,事即已了,钱货两清,你我互不相欠。酒就不必喝了,在下告辞!”站起身转身离去。
还没走两步就被一只短驽透胸而出,中年人手捂胸口,当场毙命。
他身后赵南星手持一把短驽,摇头摇头摇头自嘲道:“老夫握了大半辈子的笔,想不到今日还能持凶杀人!陛下!都是为了你啊!”
八月初,皇帝的身体愈发不堪,浑身开始浮肿,已经起不了床,消息传出,满朝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