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语与龚之勤见礼后,茶都没喝一口便急声道:“龚大人!到底是何事要将犬子收押?”
龚之勤将一叠状纸递了过去叹道:“林兄,本官也很无奈!两位公子所作所为,人证物证俱全,此事难办啊!”
林不语草草看完状纸,沉吟片刻道:“龚大人,不知此事可还有回转余地?”
龚之勤闻言心中一动微笑道:“也罢!本官就给林兄一些时间,你们两方都是东林子弟,可能是有些误会,也许说开了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林不语听了不禁舒了一口气感激道:“多谢龚大人,感激不尽!”
接下来两天林不语分别拜访了几名士子,却都吃了闭门羹。
林不语想到两个儿子还在牢里,不由有些急了,派人快马加鞭将此事告知二弟林不言让他快想办法。
一天后南京的林不言散衙回家,刚进家门就看见林大一脸焦急的说:“二老爷!您可回来了!老爷给您的信,等您救命呢!”
林不言脸色一冷,快速接过信看了起来,看完信后他当即回了一封信冷笑着对林大说:“回去告诉大兄,按我的方法做,在家安心等候,不用多久侄子们就会回家。”
当晚林不语又写了一封信派人快马送往东林书院。
几天后林不言大张旗鼓的将几个家奴五花大绑押到县衙。
并呈上认罪书:恶奴欺主,林家两位少爷一时不查,现在林家已将几名女子送还回家,并给予足够补偿,取得苦主谅解,望县尊对两位少爷从轻发落。
龚之勤本来就不愿得罪林家,现在有了借口自然不会难为两位少爷,当堂一番训诫后就放人了。
而几位上告的士子也没有穷追猛打,仿佛是完成任务一样,居然就散了。
两天后东林书院,高攀龙打开林不言给他的信,眼光略微一扫,突然站起身,手用力一拍桌子叹道:“不言中计了!”
晚间南京太白楼灯火辉煌,在三楼的一间豪华包间内。
前佥都御史,现任两淮盐业转运使石敢当大人的公子石磊正在宴请南京督察院最年轻的佥都御史三十岁的江上游江大人!
一旁自然少不了户部王侍郎的衙内王子睿。
三人神色热络的推杯换盏,石磊举杯对江上游笑道:“此事就拜托江大哥了!”
江上游哈哈一笑道:“贤弟转告陈公子,请他放心,小事一桩,静候佳音就是了!”
王子睿也笑道:“说起来这位林大人也是莫名其妙,羽哥又没得罪过他,居然弹劾他!”
江上游闻言微微一笑:“陈公子自然不会和林大人有过节,不过和东林背后的人未必没有过节吧!”
王子睿听了挠了挠头:“听起来好麻烦!来!江大哥干杯!”
酒宴散去,王子睿回到家中,先将酒宴经过告诉父亲王相后又好奇的问:“父亲!羽哥儿是怎么得罪了东林背后的人了?”
王侍郎笑道:“羽哥儿手握海贸大权,那可是金山银海,被人眼红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