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试着伸出手来，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就像安抚宠物一样。
“我告诉你，陈保华已经死了，你用不着害怕。”
“还有清源基地，我迟早是要拿下来的，现在需要你提供一点情报。”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不正常。
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很狂躁，让秦川想到了梁泓。
他和杨娜娜没有仇，对她保持了一个对待病人的态度。
杨娜娜听说陈保华死了，突然想起什么，又惶恐地后退两步，“你不是陈保华的女婿吗？”
秦川一愣，她这话什么意思？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吧！”
“陈保华和陈莉莉，只是生物学上的父亲，两个人早就断绝了关系。”
“再说了，我有好几个女人，他算什么东西！”
杨娜娜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再次往前靠了靠。将脑袋放在秦川的膝盖上，感觉被人抚摸着头的感觉真好。
在清源基地不是被打，就是要被粗鲁的对待，还要随时担心生命危险。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哪里，自言自语地说道，“陈保华就是个恶魔，李芊芊也不是个好东西，跟恶魔一样可怕。”
陈保华喜欢玩弄女人，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没有粮食的时候，把尸体当做粮食。尸体不够的时候，就把自己认为没用的人变成尸体。
杨娜娜已经麻木了。
后来来了个李芊芊，为了做异能实验，将几千人毒死了一大半，最后只得到了一百五十个暗黑战士。
“这些人，就跟活死人一样，很是吓人。”
“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啊...”
她将里面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了秦川，讲得断断续续的。
现在里面的男人已经死绝了，还留下两百个女人，负责一些日常的工作。
这不是李芊芊大发慈悲，也不是她同情女人，实在是这些女人身体素质太差，刚开始也试过几十个，最后全部都死了。
“这些女人当中，有的人也很坏！”
杨娜娜说到这里，抬头又看了看秦朗的下巴。她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把自己奉献出去。
以后跟着这个男人，应该没有陈保华那样变态吧？
乱世浮萍，反正跟着谁都一样。
见秦川没有骂她，没有打她，她壮着胆子伸出手来，“你可不可以给我点吃的，我饿了！”
秦川看到她确实饿了，便拿出一个鸡腿递给她，又拿出一瓶水。
杨娜娜看到鸡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拿在自己的手里，就要用嘴巴咬开。
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正常吃过一顿饭，更没有见过肉。
拿着鸡腿的手，都在发抖。
“太好了，居然有吃的...”
鸡腿刚放到嘴边，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强制自己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用手撕开鸡腿的包装袋。
秦川得到了所有的情报，随后喊了一声，“外面进来一个人。”
门吱嘎一声打开。
韩玟玟手下的一个女佣兵走了进来。
杨娜娜看到女佣兵身上背着枪，又吓得一哆嗦，扑到了秦川的面前，将手里的鸡腿也扔了，“求求你，不要带我走，不要带我走。”
“不要带我走啊！”
杨娜娜左顾右盼，吓得嘴唇都乌了，全身都在发抖。
秦川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只好跟女佣兵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好，不带你走，你跟我走！”
“我带你去吃饭！”
杨娜娜听说吃饭，又把鸡腿捡了起来，看到秦川走出去，赶紧跑了过来跟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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